最近文化界的一个热点话题,是讲述诗人、诗词名家叶嘉莹先生的纪录片《掬水月在手》的上映。是一部值得你端坐到黑暗里,在大屏幕上看两个小时的纪录片。
诗歌中总有难以完全描述的一面。我们就是能感觉到:像“词语破碎处,无物可存在”,这是诗;而“唯有我们能支配的词语才赋予物以存在”,就是哲学家式的语言。
顾随曾经在给她的信里说:你听我的课最多,心得和进步最大。但是,假如我有什么可以传授的,你不要做孔门弟子里唯唯诺诺的曾参,你要去做禅宗六祖慧能门下的马祖大师,超过我,用西方的学术贯通中国的诗歌研究。
叶嘉莹回忆说“如果说女人是花,那我很早就凋零了”。
叶嘉莹在回忆录里说:她认为维持伦理是社会安定的因素,如果人际中的一方不遵守,另一方能继续忍辱负重,起码还有一半安定的力量。另外,君子要始终如一的持守,这不只是对人,更是对己。
叶嘉莹喜欢引用王国维的一句话,“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大词人李煜只有天才是不行的,一定要历经从皇帝到丧家亡国的苦难和耻辱,才能写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来。叶嘉莹写的诗,和她讲诗的方法,也都和自己的苦难融为一体,她的情感和精神不只是个人的,也是高度艺术化的,诗歌化的,属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典范。所以我说叶嘉莹本人就像是一首杜甫的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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