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短章曾在两本文学杂志上刊登,两三个公众号转发。虽短情长,发出来朋友们批评。
文:丁冬
豫剧的某一声长腔,拨动了午后阳光的肋骨。温暖,顺着墙角的青藤,蔓延在豫西南盆地边缘的小村。
在老家,我的亲人们纷纷出现,他们平凡,像随处可见的农作物,长在村前屋后。他们和我,是祖先留在世间的同一种植物,迁徙或者就地生长,根都彼此相连。他们是我在这个寂寞世界里,无论走到哪里,想起来就感觉温暖的人。
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我始终走不出豫西南盆地上每一个洼地和山岗。纵使行遍千里路,翻越万座山,老家,依然被安放在心灵最柔软的地方。
面对故乡,我不敢轻易说懂得。不懂得一个农民茫然的眼神和迅速消失在现实中的惆怅。那些幼小的麦苗在风中显得多么无助,这与他们站在黄昏平原上的背影如此相像。
很多时候,我迈着疲惫的双腿带着浪子的风尘回到家乡,不变的贫瘠和日渐消失的土地都使我泪流满面。只有那些高大的白杨树和人烟稀少的村庄,守着人世的沧桑,见证了一茬茬人过往的青春。
在老家,梦像疯长的胡子,刚一入睡,思念就固执地伸向童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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