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8、15
买包谷棒子的男人拿了一个,卖包谷棒子的女人说,太少了。男人就再拿了一个放在塑料袋里,坚决不多买了。女人说,一次煮两个划不来,多买几个吧。男人就是不再多买了,主意坚决很。
女人是农村人,男人是城里人。农村女人并不是因为卖不出去才喊多买几个,城里男人没有因为划不来就多买几个。
男人离开时被脚下的扁担差点绊倒,瞪了女人一眼。女人没说话,赶紧走过去用右手挪开扁担,一边说谁的咋放这里。男人瞥见女人只有一只手。
这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却在我心头久久荡漾。
我想起小时候妈妈每次煮包谷棒,都是煮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煮的少就“划不来”,但是我知道包谷熟了的季节,总有那么些不合时宜地嫩着,妈妈就把它们全部煮了吃,其实也没有很多,往往十几个几十个的样子,妈妈还嫌可惜呢,不能成为粮食总归遗憾。小孩子就不那么想了,嫩包谷棒多好吃,恨不得全都不要老不要熟,都煮着吃,很是有些不常吃但一次能吃美的窃喜。
长大住到城里了,做了城里人,吃一回包谷穗子不那么方便了,而且总是怀疑这棒子是用来给人吃的还是给猪们吃的,竟然不敢贸然去买了,即使买了,每次也只买一两个三四个,哪里能和小时候比呢。
我常常想,农村人每次煮玉米都豪气,吃得也豪气,一次一个或几个,大约是因为泥土的滋养所以心底和大地一样宽阔吧?城里人总是很别扭,每次煮一个两个,比如麻辣串串里的玉米(连称呼都不叫包谷棒子了)只有很短的一节,难道是因为他们远离了土地所以变得很抠门,连心胸也狭窄了?
我还是很怀念过去,拿一个不是一节玉米穗子大口吃着,吃完再吃一个,那叫一个豪气,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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