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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穿过枫林关
为了取得福建木材的供货渠道,我迅速地返回老家,拿了单位公章,去县社开好介绍信,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再去玉山,转车去福建浦城。
自打担任这个商店的经理以来,我已没时间照顾自己的家,整天窜东窜西的,好在当家人体谅我,也希望我在事业上有所进步,搅起了全部的家务,她确实是我的贤内助。而且她自己还念了三年的电视中专。
福建浦城县同浙江江山县一山之隔,横跨两地的仙霞山山脉把它们一分为二,汽车翻过枫林关即到浦城县。
江山县百分之八十为丘陵山区,盛产石灰石,江山水泥厂可称全国为最。江山又盛产国民党高级特务,"三毛一戴”均是江山人,军统局长戴笠,接他班的毛人凤,上海警备司令毛森,还有国民党老蒋的待从室主任毛万里,还有一批国民党的高级将官出自江山。
李复生已按排一辆运木材的卡车在回浦城的时候带我到浦城。我到了玉山立即乘那十余吨的大卡车,穿越江山县,过仙霞山脉,越枫林关。福建闽北地区从无战乱,抗战时,小日本也末打进去,主要是二条山脉险峻,阻挡了日寇,一条即是我要走的仙霞山,另一条也是我要去的武夷山脉。
乘了一辆大卡车,驾驶员抽着朝烟管(一种旱烟工具),稳稳地行驶在江山境内的盘山公路上。仙霞山的石头,是水成岩的,奇型怪状,那雄伟险景,千奇百怪,加上绿色植物的衬托,自然风光绝不亚于黄山的景色。有从山间水流湍急的小溪,也有银河落九天的瀑布,有峰峦雄伟的顽石,也有险峻的悬崖峭壁。车子一路过去,真是江山如画,翠色欲流,崇山峻玲挡不住一条砂石路穿越而过。
我去的时间还是冬天,那仙霞山的风光仍是那么的五光十色,如在春秋季节,那姹紫千红的颜色,满山遍野的植被将会是一幅更为动人的画卷。
汽车要进枫岭关了,所谓关,即是险要之地,古人称一夫当关,万夫难开。此岭不算高,一千五百米左右,但险。盘山公路七曲八弯,蹊径回曲,岭益陡峻。上山时未感觉什么,到了山顶往下瞧,福建浦城影约而现,盘山的路有如一幅盘肠,紧贴在山壁上。驾驶员在山顶休息一刻,我不停地递烟给他抽,我真的害怕这"八闽锁喉”的仙霞山的下山之道。驾驶员告诉我,你们那边驾驶员上得了山,就不敢开下去了,都是他们收钱代驾下去的,可见此路的险要。
我坐在车里,怕也没用,只能任凭打发了。浦城的司机,每天从福建的山里运木材至玉山车站,天天开,熟门熟路,开得我眼花缭乱,七转八弯,我紧紧抓住椅子手柄,紧张地跟看车子飞驰而下,头昏眼花的开过浦城县城。
这第一次翻山越岭过险关的味道,有享受自然风光的愉悦,更有担惊受怕的恐惧。到现在,轻描淡写的描写那时的故事,好像是多么幸福的一次旅游啊。 其实那是真有点生死离别的感觉。
浦城县紧临浙江,江西,为中国丹桂之乡,与同省的建阳,松溪,崇安县毗临。森林复盖率及林木储存为全省之最。主要为山延两脉,武夷山脉和仙霞山脉在境内延伸。
浦城出产的硬杂木,杉木,松木质量上乘,价格也可以,就是要拿到它的计划较难。半成品如板材稍好一点。那个时候,攻关是很重要的。
八五年,各项制度都很紧,出差每天补贴二毛,出去很艰苦,又没有业务费的报支。在出差前,我跟领导汇报开支之事,领导也支持,同意小额开支,先由我垫付,以后用困难补助给予补偿,但决不可以因公挤私,这一点我是绝不会犯困的。就是我带了两条红双喜香烟起了极大的催化作用。李经理认我了,把我的企业作为协作单位,浦城企业局在计划外的木材上给我开了绿灯。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只要在玉山,上铺车站验收发货就可以了。
计划外的木材质量会比计划内的好,个人的情感也起了作用。我跟李福生真是称兄道弟,货源也源源不断地运至同里。我跟他还签约了一个双赢的交货方式,即交货地从玉山车站变为我方车站,这一改,省了很大的成本。以前,交货结算地在甲方所在地,但车皮的装载运输包括我方的卸货,运费按车皮吨位的,五十吨火车厢可装50立方至70立方木材,全靠甲方跟车站的关糸,多装了省下的费用我们分摊,这样,每次发货,5O吨的车厢总可装近七十立方米的货物。
浦城的木材畅销全县,四米长的松原木及硬杂木供不应求,竹木建材商店门庭若市,顾客盈门,商店也效益可观,职工更是万众一心,空前团结。记得一次来一车皮竹稍,正好搬运工人忙,运货船又催着卸货,店里全体人员,一个也不缺,自搬自运卸船打堆,也真是激厉我会更加的奋斗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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