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休息,早晨起床,忙完惯常的早课(烧饭、吃饭等),强迫自己坐在书桌前,该记录一点东西了,一年来养成的习惯,3-5天更一篇文,怎好轻言放弃,今天正好有时间。
最近总不太情愿把这件事像个白痴一样继续下去,我有N多拒绝的理由,就像今天,我虽命令自己坐下来,却恹恹欲睡找不到丁点感觉,冲泡了一杯咖啡,依然改变不了什么,才起床,理应精神饱满的,头却昏昏沉沉。我把自己拉起来,跳跃几下喘成一团,坐下来歇息一会情况本该改善,不想更困乏了。
打着哈欠,继续构思我的“文”,脑子里如塞满蓬乱的蒿草乱糟糟的,其实,我有几个可写的厘头,却怎么也组织不下去,就像守在鱼塘边的钓客,看到了几尾小鱼游动,却不知道怎么样可以让它上钩,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只好任凭它们游弋远去,但我还是把自己安放在书桌前,强迫自己继续…继续…
外面艳阳高照,一片祥和,许是楼层高的原因,风听起来呼啸咆哮,气焰嚣张,突破我开启狭窄的窗缝凛冽地灌进来,吹的桌面上的书页哗哗作响,吹乱我的头发,也彻底吹乱我书写的思绪。
有人说,你该走出去,散散步,沐浴一下阳光,看看丰满的秋,有益身心健康。
有人说,你该融入集体,一场歌舞、一次郊游,才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精彩洗礼。
有人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善待自己是真。
……
而我,则静静地呆在室内一隅,惦记我的更文,只是,刚有的构思却是被风吹乱了,撕碎了,吹远了,荡然无存了。
我喜欢有风的日子,是习习的凉风,是树叶间细微的沙沙声,像情人间的呢喃,即便是传递决绝的反对,也是爱意的娇嗔与爱意,如春风化雨,哪有不肯放弃顺从的道理。而这怒吼的风算什么?是显示吹腐拉朽的威严吗?或许它太想让我清醒,太想让我放下虚幻,才选择这样的阵势,在我恰好休息、恰好可以做其他选择时,如逛逛街、溜溜娃、打扫打扫卫生等,殊不知做什么都比坐在这熬眼伤神有意义,而我却固执己见,坐在书桌前想提笔码文。
风咆哮着,呜咽着,窗帘猎猎地飞,抽打在我的脸上,我一惊,我想我不能再有违天意,于是放下笔,站起来,在室内踱步,可是,可是我找不到灵魂归依的载体。
徘徊良久,我重新坐在书桌前,我的脑细胞开始活跃,尤记起一句话,“书写的过程就是思考的过程。”有思考的人生才缜密,有思考不乏有阶段性小结,小结就如岩壁上那个可以踩踏的着力点,没有这个着力点,势必影响高度的企及,想到这,开始做回自己,提笔思考。很快我陷入迷茫之中,我何苦需要那么个高度?我恐高难道不行吗?
我清楚,某种意识早已深入骨髓,那就是浪费是种可耻的行径,而我浪费的是所有生命的物种都珍惜的时光,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荒置在这书桌前,敲打所谓的文字,构建我所谓的理想,多么荒谬不切实际,该当头棒喝。
我抬起头,碰巧望见天空上的那朵白云,正构架出辉煌的殿宇悬挂在天际,仿佛,那正是我灵魂栖息的地方,一阵风来过,它扭曲了,不见了,我惊慌失措,凭栏却向更远的天空焦急地寻找,真是可笑!
我的眼睛被风吹的干涩,我努力眨着眼睛想讨要一点滋养的眼泪,却不知道关闭窗户、闭上眼睛、才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突然想到侄女小时候在出租屋里的一个梦,她到了分房另住的年龄,那天,她在妈妈为这个月房租发愁时进入梦乡。第二天,她钻进妈妈的被窝拒绝另睡,她告诉妈妈,昨夜她在梦里捡到好多钱,多的她拿不动,她拼命地喊妈妈过来帮忙,妈妈却不在,今天她要和妈妈睡在一起,夜里她捡到钱,妈妈好能及时赶来。
这一切,都让我想到更文,联想到我继续坚持的意义。
我做了几十年的医生,班上、班下都离不开“医”,离不开“病”,突然厌倦了,不想再循规蹈矩。于是想改变一下生活的轨迹,我找不到更好的突破口和行进方向,相比之下,我选择了文字,就像过去的日记,可以帮我藏点美丽的小秘密。于是我拿起了笔,行云流水般地走过一年。
走着…走着…我不仅没检讨自己不务正业,反而开始变得虚荣,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写的不尽如意,产生了丝丝挫败感,看看别人写的,看看自己写的,真是不对照无伤害。
说来可笑,我干嘛要对照?我需要对照吗?莫名其妙!我想成名吗?想成家吗?想流芳百世吗?岂不贻笑大方,痴人说梦!但,这个阴影近段时间始终追随着我,困扰着我,这显然不是我的初衷,我的初衷只是打发无聊的时光而已!
是什么绑架了我的思想?我想不明白,也许是基因决定着我。
今天还更文吗?
今天暂不更文?
以后,或许不再更文,我想彻底敲碎这种毫无意义的付出。再不想去揣度那么几个和我聚在一起的陌生人,看见他们幽幽的神态,看着我故作惊讶的表情:“你会写文”!而心生扭捏。
再也不侍奉,再不作践自己,让写文见鬼去!
哈哈哈…..
行到水穷处 且,坐看云起时。
明天——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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