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在冰天雪地的山上几天,穿着那年我们一起买的鞋,脚没冻着。
我在脑海里搜寻:噢,你买的那双雪地靴吧!我记起我当时也花了300多买了一双红色皮靴。
不是,朋友有点急了,就是那双,那双……
我想起来了,在我们工作楼下的巷子里,修鞋的摊位前,用几个大纸箱装上好多双手工的棉布鞋,路过时,我与她一同买了一双,三十五块钱。
一个冬天,在冷的彻骨的办公室里,是它伴着我们整冬。
冬过完了,洗都没洗,就被我脱下扔进了角落。
回到宜昌,那双鞋也很快从我记忆中消失,至今应该是留在娘家屋里的阁楼间。
今年我又把它翻出来穿了,我没管那么多,还穿去宜昌逛了……朋友补充道。
妈呀,那鞋在小县城穿穿就了不得了,还陪她‘上宜’?到底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修边幅。以前多讲究一人,怎么堕落到这般田地?
我翻出过冬所有家当。下雪结冰的日子,似乎穿哪双脚都冷如铁,动弹不得。一直瞧着、看着,寻觅一双舒适暖和的鞋。
大抵暖和的都笨重不堪,穿上像脚踏两只船。或者,花里胡哨,各种艳丽的毛线织成的鞋面。而且多是上了岁数的老太太踏着,笃笃笃,一摇一摆拖着脚走。显得人愈发笨拙、臃肿,年岁直往上升。年轻人绝少如此。
最终,在一家杂货店为自己物色了一双,黑面白底,不好看也不张扬,过得去。把脚放进去,像包裹着一床新花的棉被,软软的,柔柔的。双脚可以自由地呼吸、舒展、睡觉……那感觉,从底到心的舒服,真特么太舒服了……
你可知它多少钱?二十五,25块,一个冬,我都可以让我的脚舒服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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