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枯死的树皮盖上了杂草
再厉害的起死回生之术也无能为力了
这个念头瞬间闪过
看了老人一眼八十六岁的年纪
都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去世奶奶的姐姐或者妹妹老年人的关系我们不善于细问
父亲家族的最后一位老人往下就是他们这一辈的即将老去
隔绝死神的幕布已经大半被扯断已经可以窥见黑暗里边的黑暗恐惧里边的恐惧
“一眨眼,就已经五十岁了”记下来还是忍不住眼泪流这是父亲正午的原话
小年夜的前面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人见到了即将老去的老人
什么都快不过时间耷拉下松弛的眼皮睁眼也看不到黑色
就像衣架上洗了又洗掉色起层皱皱的皮衣阳光下也显得脆弱
三代人 三代人啊
护理工人在旁边走远不去问谈话内容
小孩入了相片都是好看
不可能再有奇迹了只能任由它离去毫无办法了
血和肉统统离去骨头也要磨成灰混入黄土家乡的土地不能有磷火
不可能倒流了硬着头皮向前走看着黑发的稚嫩的我们一点点长大
重复 重复 三代人
枯死的树皮盖上了杂草
保存水分无章程的成长
可怕又壮烈 无奈又心甘情愿 恐惧着我们颤栗着放任它离去放任第三代人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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