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到北京的第二天,起的很晚,差几分钟就错过退房时间。北京这边青年旅社规矩守得严,也没有把你当成朋友或者会员制酒店的客气,过了哪怕是一分钟都要加收半天费用,严苛得很。
阿来客栈门楣肚子实在饿,床位退了之后,拿着退来的纸钞,去咖啡吧找吃的。索性还有意面,加上一杯黑咖,中午饭就这么对付了。
前台进入餐吧之后的左手边,是两块半封闭的区域,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是一间有门帘遮挡的类似包间的地方,我大致瞥过几眼,差不多可容纳3-4人,顺着墙边呈L型放置的沙发,室内黄色的灯光,和沙发上的靠垫暖色相近,看起来很温馨。在它的门边靠着咖啡吧边墙放置一个书架,架上放置的有几本英文原版书,和基本特别老式的中文书籍放一起,有种和现代感格格不入的感觉。吧内穿厅而过,去往后面是客栈的房间,设置一道很复古的木门,门上把手的部分已经破损,木屑龇牙咧嘴的蹦出来,倒是不令人生厌。穿过门,左手边依次是男女公共洗浴间,27号早上到的时候,就是在公共卫生间内完成门面整理的。这里的后院住所和四合院很像,大大小小十几间房间围着中间天井设置,虽然比较小,但是也设置花坛和微型的假山,在清冷的空气里,看到还有如此的翠绿景象,也比较心旷神怡。
我坐的长桌,背着墙坐最里面,男孩对着我坐在桌最外侧到餐吧时间是午间12点过一些,坐在书架旁边半封闭的长桌上,灯光可能比较明亮,所以店家在外围置了个灯罩,文艺风凸显。
肉酱意面显得很单薄---一层肉酱铺在淡黄色的面上,四周放置三片抹了蒜蓉的干面包。黑咖啡随之一起送过来,迫不及待喝一口,味道相当好,价格又实惠--一大杯只要15块,在北京差不多算是性价比最高了。将面包片收拾在一边,将肉酱和面混在一起,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没办法,赶紧吃一口。味道不算出奇,也尚可。一边吃一边瞅着电子书--彼时还在看新井一二三的《我这一代东京人》,正读到银座的发展历程。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在耳边“Can I have a seat?”,真是煞风景啊---在我的脑袋低下来去接叉子上的面的当口,可以想见我当时的样态,简直可以用粗鄙形容了。我一大口咬下面条,抬起头来,他大概看清我的长相,随即一声失望的叹息“是中国人啊”。我还没来得及心里吐槽,假装优雅的假笑已经浮在脸上----事后想着,他应该没有被我因明亮的灯光的映照而惨白的脸色吓到。
见面的场景,就是如此的狼狈而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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