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
夜色撩人也扰人。每个人每天奔波在奋斗的路上,兰莉亦是。
在兰莉的理想生活设计中,就是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有一个安详而温暖的家。
第一个目标婚前就达到了,兰莉是多么的自信与独立,她愉快的跟紧社会科技进步的步伐,一边实现职业价值理想,一边搭建自己的温柔港湾。她坚信自己的一生一定比母亲的一生幸福。
她的母亲、大姐二姐都是传统女性,她们的一切生活都是围绕着丈夫的生活转圈,她们都喜欢看着丈夫的脸色行事。
特别是妈妈,看个电视剧吧,爹看啥娘就看啥,爹民主让娘自己选台,娘也是照常看爹喜欢的频道。
兰莉不喜欢,在心里不断地否定着她们的生活方式,她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健康快乐的家庭生活和生活方式。
然而,这一段邂逅的美丽爱情在婚后露出了张牙的舞爪,她要陷入无尽的辛苦劳作中。
她被要求有更多的资金供养小家和大家的生活所需,她被要求承担小家和大家的家务,她觉得这不是她所要的生活。
兰莉婚后每个周末都要和越少回他的父母家过周末,一是尽孝,帮二老做所有的家务活,二是实践并证明越少一定不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人。
这一承诺风雨无阻、疾病无阻。
兰莉在第三次独立洗了公婆小姑夫妻的衣服后,在一天不拾闲的忙碌后和吴越少回到了家中。这一次,她准备和吴越少认真的谈谈了,因为她发现吴越少的所谓承担与孝敬已经转嫁到她的身上,而吴越少和公婆觉得理所当然。
兰莉简单的洗浴后,头发还湿着就爬到了床上,她没有躺下,而是靠在了床头大靠枕上。
她热了杯奶,放在床头柜上。越少后洗浴,也一头上了床躺在兰莉身旁。
兰莉疲惫的把腿搭在他的身上,轻声说;“越少,这一天你累不?明天又上班了,咱们洗衣机里还有一堆衣服没洗呢。”
吴越少转了一下眼珠,说:“谁不累?都累,咱们的衣服平时下班洗吧。我比你辛苦,你当大老板坐办公室,我得撅着屁股去车间服务,有难题了还要亲自上手。”
他的口气里明显不买帐呀。兰莉顿了顿,说:“是的,都累呀,你妹妹妹夫每天工作八小时,你父母也工作八小时,我也工作八小时,甚至更多。我的衣服全是自己洗,他们的袜子内衣都是我来洗,对了,今天洗的衣服里居然有你爸的内裤和越林弄脏的月经裤,你觉得合适吗?”
越少嘻皮笑脸的说:“这有什么,很正常呀,一直都是这样的,以前只是你恰好没有碰上吧!”
兰莉坐直身子,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用平和平稳说:“越少,我们家我爸的内裤和袜子从来都是他自己洗,不让我妈碰,更不让我们几个女儿洗,他说这是彼此的尊重。我们的月经裤也全都是自己洗,我妈告诉我们不要让自己的男人来洗,这是女人的尊严。现在,让我给公公洗内裤、给成了家的小姑子洗脏内裤我接受不了。”
兰莉说的很严肃,语气软中带硬,刚开始的轻声和温柔荡然无存。吴越少无法嘻皮笑脸了,只好说:“以后我尽力挑出去吧。”
兰莉又接着说:“我希望你的内裤也自己洗,咱们家其他衣物允许我用洗衣机洗,我会分类清洗的。”
吴越少没有吭气。过了一会儿说:“那不成,我的必须手洗,你不手洗我就自已洗吧,其他的床单被罩都归你洗,我不管。对了,什么时候办理调动手续呢?我要积累评职称的业绩呢。”
“你着什么急呀,我公司重组的事我还忙不过来呢,好不容易等到周末,连个懒觉都睡不了,现成饭也吃不上。”兰莉打着哈欠说着。
“行行行,你把我调过去不就多了帮手了?”吴越少抹稀泥似的变相催促调动的事。
“切,你以为你多能耐呀?这里面的事儿多了去了。这盐从哪咸、醋从哪酸可不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你把你家里洗内裤的事儿先摆平吧。”兰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兰莉心里也嘀咕,按常规他可一次事儿也没协调好,总是按下葫芦起来瓢,兰莉心里又起了烦劲儿。
“嗬?这儿等着我呢!其实就是观念问题,你们家工农思想,保守固执,内裤自己洗?谁规定的?儿媳不能给公公洗内裤?封建!没事儿,我们家是高知,思想开放,不就是一个内裤么?不洗就不洗了哈,大度,我们家大度。”吴越少嘻嘻哈哈貌似大度的打着哈哈,关掉床头灯,又嘱咐兰莉一句:“喝完奶赶紧睡哈,我等你。”
等?等我干嘛?兰莉没有回他,把灯光捻暗两度,微闭眼睛,想着心事。越少不一会儿就是憨声如雷了。
这以后,兰莉就真的没有再遇到公公内裤,越林夫妻的脏衣服也不往娘家送了,可是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关系也越来越淡漠了,兰莉夫妻回去,对兰莉也是爱搭不理的,兰莉读出这种淡漠是一种无声的指责。
兰莉心里暗骂:这吴越少是怎么说的,怎么调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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