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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互相交换自己的碎片
周五下午一点半,免色驾驶着那辆捷豹跑车来到我的住所。陡峭的坡道上汽车引擎发出的低沉的轰鸣声愈发洪亮,最终它停在我家前。免色关上车门,像之前一样车门发出厚重的声响,然后他把墨镜取下放进上衣前胸的口袋里。一切动作都是上一次的重复。不过这一次他在白色的Polo衫上套了一件蓝灰色的棉质夹克,浅黄色的休闲裤搭配了一双茶色的皮革运动鞋。他雅致潇洒的装束即便纹丝不变地出现在时装杂志里也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不过他的衣装并不会给人留下“矫揉造作”的印象,反而给人一种浑然天成、清爽洁净的感觉。他那浓密的头发,如同他居住的豪宅的外墙壁一般,是毫无杂质的纯白色。我透过窗帘的缝隙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玄关的门铃响起,我打开门扉后他走了进来。这一次他没有伸出手,只是看着我的眼睛,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这让我大舒一口气。因为之前我的内心一直隐隐地存在着一种不安:难道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被用力地握下手吗。与之前一样,我把他带到客厅,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厨房端来两杯刚刚泡好的咖啡。
“到底穿什么样的衣服才合适呢,我也不清楚,所以就穿了这一身。”他用道歉的口吻说道,“这一身衣服可以吗?”
“目前这个阶段你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最终要穿成什么样子绘画的最后阶段您再考虑也来得及。不论是西装,还是短裤配凉鞋都无所谓,服装之后都是可以调整的。”
即便您手中拿着星巴克的纸杯也无所谓,我在心中这样补充道。
免色说:“成为绘画的模特还真是让人惴惴不安啊。虽然知道不用脱衣服,但是总感觉自己要被脱得精光似的。”
我回复道:“从某种意义上看,你说的没错。成为绘画的模特,一般都会被要求脱得一丝不挂——多数场合下会让模特真的脱光,不过偶尔只是一种比喻意义上的脱光。画家要尽可能深入地捕捉到眼前模特的本质。也就是说必须要剥开模特外在的表皮。当然,为此画家需要具备卓越的眼力和敏锐的直觉。”
免色在膝盖上摊开两只手,像在做细致的检查一般暂时盯着它们。然后他抬起头说道:“我之前听说您在画肖像画的时候,一般是不使用现实中的模特的。”
“是的。只要和对方见一次面,促膝长谈一次,就不需要对方作模特了。”
“这其中有什么理由吗?”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这样做仅从经验上而言,更利于工作的展开。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尽可能集中精力把握对方的外貌动作、表情变化、嗜好性格,并铭刻在记忆中。如果这样做之后就能从记忆中把对方的形象再次勾勒出来。”
免色说:“这一点还真是让人兴趣盎然。简单地说,就是日后将大脑中印刻的记忆,以图像的形式重构出来,以作品的形式再现出来。我觉得您具备这样的才能。您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视觉记忆力。”
“或许不能称之为才能,说它是能力、技能大概更准确。”
“不管怎么样,”他说,“我之前看过您的几幅作品,我强烈地感觉到它们与一般的肖像画——也就是那些作为纯粹的商品的普通肖像画——大相径庭,应该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吧。您的画作中存在着一种再现性的新鲜感。”
他饮啜了一口咖啡,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淡黄色的麻质手帕。他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边,说道:
“不过这次不同,您使用了模特——也就是眼前的我——创作肖像画。”
“是的。这正是您所希望的。”
他点点头:“说实话,我很好奇,在自己的眼前,让别人给自己画肖像画,自己会产生怎样的心情。我很想实际体验一次。我并不仅仅想要体验别人给我画肖像画的过程,我还希望将它作为一种交流加以体验。”
“作为一种交流?”
“作为我和您之间的一种交流。”
我暂且陷入沉默。交流这个词具体是什么意思呢,他突然这么说确实让我对他的用意捉摸不透。
“就是互相交换各自的一部分。”免色解释道,“我拿出我的东西,您拿出您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不一定非要是很贵重的东西。只要是简单的东西、类似于标记的东西就行。”
“就像小孩子们交换美丽的贝壳?”
“正是如此。”
对此我思忖片刻,“这个想法确实蛮有趣的,不过我没有什么美丽的贝壳可以拿给您的。”
免色说:“对您而言,这样做是不是让您很不舒服呢?之前您画肖像画的时候都是不需要模特的,您似乎也一直有意识地在回避这样的交流和交换。如果让您感到不舒服,那我就……”
“不,我没感到不舒服。确实之前如果没有特别的需要,我是不用模特的。但这绝不是要回避与他人的交流。我学习绘画已经很长时间了,期间也使用了很多模特。如果您不介意坐在硬板凳上一动不动地坚持一、两个小时之类的苦差事,那么您要作模特这件事,我是完全没有异议的。”
“我不介意。”免色的双手手心向上,并微微地向上抬起。“如果可以的话,就让我开始干这个苦差事吧。”
我们来到工作室。我将餐厅的椅子搬了过来让免色坐下。然后让他摆一个他喜欢的姿势。我面对着他在一个木制的旧凳子上坐下(这或许是雨田具彦作画时使用的凳子吧),之后首先使用柔软的铅笔给他画素描。应该怎样在画布上给他的脸庞造形呢,这个基本方针我需要预先确定好。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您应该觉得很无聊吧。听点音乐怎么样?”我问他。
“如果不打扰您的话,我很想听点什么。”免色说。
“那就请您从客厅的唱片柜里选您喜欢听的吧。”
他花五分钟时间浏览了一下唱片柜里的唱片,然后拿来一张乔治·索尔蒂【1】指挥的理查德·施特劳斯歌剧《玫瑰骑士》【2】。这是一套四枚装的黑胶唱片,由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克莉丝萍【3】和伊冯明顿【4】担当主唱。
“您喜欢《玫瑰骑士》吗?”他问我。
“我还没听过。”
“《玫瑰骑士》是部不可思议的歌剧。因为是歌剧,理所当然故事情节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是,对于这部歌剧而言,即便不知道故事情节,只随着音乐的流淌聆听下去,也能够让人全身心地融入到它的世界里。那是理查德·施特劳斯音乐创作达到顶峰时所创造出的极乐世界。初次上演时,有许多人批评这部歌剧具有怀古情趣和保守倾向,但实际上它是一部革旧立新、自由奔放的歌剧。他在受到瓦格纳【5】的影响的同时,还积极开拓着属于自己的奇特音乐世界。一旦喜欢上这部歌剧,你就总想着去听它。我喜欢听卡拉扬【6】和埃里希·克莱伯【7】指挥的《玫瑰骑士》,不过索尔蒂指挥的我还没听过。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借这个机会听一下。”
“当然没问题。”
于是,他将唱片放在留声机的转盘上,并放下拾音针。还小心翼翼地调整了扩音器的音量。然后他坐回椅子上,在一个适当的位置上坐稳,静气凝神地倾听着扬声器流泻而来的音乐。我快速地在素描本上从许多角度对他的脸庞进行了描摹。他的脸庞端正且极富特点,想要一个一个地捕捉他脸部的细节特征并不困难。大约三十分钟里,我从不同的角度画了五张素描。但是,当我再次审阅这些素描作品的时候,我却深深地陷入一种匪夷所思的无力感中。我的画作确实抓住了他脸部的特征,可是除了“出色完成的绘画”之外就看到其他有价值的、有深意的东西。一切都浮于表面,欠缺应有的深度,简直粗浅得令人惊叹。与街头画头像漫画的人所画的漫画别无二致。我试着又画了几张素描,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这对于我而言是非常少有的事。画面上构建人物的脸庞这类工作,其实我已经积累了长期的经验,这方面我颇有些自信。站在别人面前拿起铅笔之类的画笔时,我的大脑会毫不费力、自然而然地浮现出许多画面。我也几乎没有因为确认绘画的构图而费尽心力。然而这一次,站在这个姓免色的男人面前,我却根本无法在头脑中聚焦出一幅应有的画面。
恐怕我是看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只能这么解释。免色或许巧妙地将什么东西从我的眼前隐藏了。或者那样的东西原本就不存在于他的体内。
《玫瑰骑士》四枚装唱片的第一枚B面播放完毕后,我不得不放弃作画,合上素描本,并把铅笔放置在桌子上。然后将拾音针抬起,把唱片从转盘上取下来放回盒子里。看看手表,我叹了一口气。
“给您作画真的很难。”我实话实说。
他甚是惊诧地看着我的脸庞。“很难?”他说,“因为我的脸上有什么绘画方面的问题吗?”
我微微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您的脸上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什么您会感到很难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很难。或者我们之间还欠缺您所说的那种‘交流’。也就是说,贝壳的交换数量还不够。”
免色稍稍犯难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么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眺望着众鸟掠林去悠悠。
“免色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再提供一些您的私人信息吗?说起来,我对于您这个人,等同于一无所知。”
“好啊,当然可以。关于我自己,我也不想隐瞒什么。我也没什么重要的秘密。我可以告诉您一些我的基本情况。您想知道哪些信息呢?”
“比如您的全名我还没有机会问过。”
“是啊。”他露出一副稍显惊讶的表情说道,“确实如此。我们都忙着交谈,忘记告诉您我的全名了。”
他从他的休闲裤裤兜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革名片夹,并从中取出一张名片。我拿过名片看了看,雪白的厚质名片上写着“免色涉”三个字。它的背面印着神奈川县的住址、电话号码和电子邮箱地址。仅此而已。没有公司名和头衔。
“跋山涉水的涉。”免色说道,“父母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我也不知道。此前我的人生与水几乎没什么关系。”
“免色这个姓氏,之前基本上没见过。”
“听说这个姓和四国有关系,不过我自己和四国没有任何关连。我出生在东京,成长在东京。上的学校也一直是东京的学校。比起乌冬面我更喜欢荞麦面。”这样说后,免色笑了笑。
“方便告诉我您的年龄吗?”
“当然没问题。上个月刚满五十四岁。在您眼中,我看上去是多少岁呢?”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完全猜不出您的年龄,所以才问您。”
“肯定是因为这头白发吧。”他微笑着说道,“经常有人说因为我一头白发,所以猜不出我的年龄。我时常听到有人因为恐惧而一夜白头之类的说法,也有人问我是不是这种情况,不过,我从来没有经过那种极富戏剧性的事件。其实,我年轻的时候白发就比较多,到了四十五岁头发一下子全白了。这太出乎意料了,因为我的祖父、父亲和两个兄弟都是秃顶,家族中只有我一个人头发全白了。”
“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您的具体工作吗?”
“当然没问题。不过怎么说呢,有些难以说出口。”
“如果难以说出口……”
“不,比起难以说出口,应该说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说,“说实话,目前我什么工作都没有干,虽然没有到领失业保险的地步,不过可以算是个真正的无业游民。每天花上几个小时,在书房里用网络捣腾捣腾股票和外汇,量也不大,也就是个兴趣爱好,或者说是在消磨时光而已。用这种方式每天让大脑运转运转,就像钢琴师每天进行音阶练习一样。”
此时,免色慢慢地做了一次深呼吸,并将两条腿重新交叠起来,“之前我自己成立了一家IT方面的公司,但是不久前我有了其他想法,就把自己所持的股票都出售了,然后退职回了家。买主是个大型的通信公司。托它的福,我得到一笔暂时不用担忧衣食的积蓄。借着这个机会我把东京的房子卖了,搬到这里住。简单地说,就是过起了隐居的生活。积蓄分散在几家国有的金融机构里,随着外汇的变动发生转移,稍微挣点利差。”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您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我没结过婚。”
“那么大个房子就您一个人住着?”
他点点头,“嗯,我一个人住在那里。目前还没有招佣人。我已经习惯了长时间一个人待着、自己做家务的生活,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由于房子太大了,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打扫干净,所以一周会请一次专门的清洁公司来打扫,除此之外的活都是我自己做的。您还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吗?”
我摇摇头,“我独自一人生活没到一年时间,完全还是个新手。”
免色只是微微地点点头,既没有提出任何问题,也没有表达任何意见。“说来,您和雨田具彦先生很熟吗?”免色询问道。
“不不,其实我一次都没有见过雨田先生本人,我和雨田先生的儿子是美术大学的同学,因为这层关系,才问我愿不愿帮忙看一下这个空房。我也是因为一些事,当时恰好没有住的地方,所以暂且住在这里。”
免色微微地点了几次头。“对于普通上班族而言,住在这附近就太不方便了。不过,对于你们这一类人而言,这里简直就是最理想的环境啊。”
我苦笑着说:“虽然都是画画的,但雨田具彦先生的层次和我的完全不同。您将我们拉在一起比,真是折煞我了。”
免色抬起头,用认真的目光看着我,“不,这种事目前还很难说,或许您以后成为了著名的画家。”
对此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所以我保持沉默,未发一语。
“人有时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免色说,“有时人会毅然打破自己的风格,在瓦砾中坚毅地涅槃重生。雨田具彦先生就是这样的。他年轻的时候专门画西洋画,这个您是知道的吧。”
“这个我知道。战前他是青年西洋画画家中的翘楚。不过,从维也纳留学回来后,不知为什么他转变成了日本传统画画家,战后获得了举国瞩目的成功。”
免色说:“就我的想法而言,无论对于谁的人生,都会有一个时期需要大胆的转变。一旦这个时机降临,就必须要快速抓住它的尾巴。牢牢地抓住它,不让它溜走。世间有些人抓住了这样的时机,有些人却没有抓住。雨田具彦先生就属于那抓住的一类人。”
大胆的转变。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头脑中蓦地浮现出《刺杀骑士团长》的画面。刺死骑士团长的年轻男性。
“那么您了解日本传统画吗?”免色问我。
我摇摇头:“我完全是个门外汉。大学时代在美术史课程上虽然学过一些,不过都是些简单介绍而已。”
“那么我问您一个非常粗浅的问题,日本传统画有专门性的定义吗?”
我回复道:“要给日本传统画下定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认为它是一种主要使用胶、颜料和金属箔的绘画类型。另外,它不使用西洋画笔,而使用毛笔或毛刷。也就是说,日本传统画主要是从画材的类型来定义的。当然,这种绘画类型继承了古代的传统技法,同时也有不少日本传统画吸收了前卫的技法,大胆地将鲜亮色彩和崭新素材融入到画作中。所以,日本传统画这个概念变得越来越模糊。不过提到雨田具彦先生的画作,可以说它们都是古典的日本传统画,或许说它们就是最正宗的日本传统画也不为过。当然,这样说只是着眼于绘画技法,从题材上看那些画作的主题无疑都是他的原创。”
“也就是说,如果从画材和技法上下定义,日本传统画这个概念就会变得模糊不清,所以最后剩下的只有精神性了。”
“或许可以这么说。不过关于日本传统画的精神性,谁都无法轻易地作出定义。因为日本传统画这个概念的形成过程本来就是个折衷的结果。”
“您说的‘折衷’是什么意思呢?”
我努力搜寻着记忆深处,终于回想起美术史课程的内容。“十九世纪后半叶,日本发生了明治维新,那个时候西洋画连同其他各种各样的西洋文化大量涌入日本,不过此前‘日本传统画’这个概念事实上根本就不存在,就是‘日本传统画’这个称呼当时都没有,如同几乎不使用‘日本’这个国家名一样。外来的西洋画在日本登场后,为了与之抗衡,为了与之区别,才首次产生了‘日本传统画’这个概念。当时的日本人出于方便有意识地用‘日本传统画’这个全新的名称囊括了之前存在于日本的各种绘画类型。当然,此后一些传统的绘画类型不断被排斥,以致渐渐衰退,比如水墨画。另外,当时明治政府希望将‘日本传统画’确立为与欧美文化进行抗衡的日本文化身份象征,或者说是‘国民艺术’加以重点培养。总而言之,就是将其作为与‘和魂洋才’中的‘和魂’相适应的东西。此外,之前的屏风画、隔扇画或者餐具上的画作之类的生活艺术、工艺艺术,装裱后就直接在美术展上展出了。换言之,日常生活中的自然画风,融入到西欧的艺术体系中,上升到‘美术品’的高度。”
我暂时停下来,望望免色的脸。他似乎非常认真地倾听着我的讲解。我继续说道:
“冈仓天心【8】和费诺罗萨【9】当时就处于这种运动的中心。这场运动被认为是那个时代急速进行的日本文化大规模重建的经典成功案例之一。音乐、文学以及思想界也开展了相同的运动。我觉得当时的日本人可真是忙碌啊,短时间里竟然有那么多堆叠如山的工作要去完成。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我们已经聪慧地、巧妙地完成了那些工作。西欧的部分与非西欧的部分的融合与分离已经大致顺利地达成。大概日本人原本就是向着这个目标努力着。‘日本传统画’本来是个没有明确定义的绘画类型。或者可以说它终究是一种在含糊的认同中形成的概念。最初没有划出明晰的界线,而是在外压和内压的碰撞下才产生的结果。”
免色似乎对此思忖片刻,然后他说:“虽然含糊,却是一种具有必然性的认同。是这个意思吗?”
“正是。它是一种从必然性中产生的认同。”
“不具备先天的固定框架,既是日本传统画的优势,同时也是其弱点。这样解释您觉得正确吗?”
“嗯,我想就是这样的。”
“不过,我们在看到日本传统画的时候,多数场合,都能很自然地认识到这就是日本传统画啊。是这样吗?”
“是的。很显然这些画作中存在着固定的绘画手法,以及倾向、风格之类的东西,此外,还潜藏着近似于共同意识之类的东西。但是,要用语言来给它下定义,有时确实很困难。”
【1】乔治·索尔蒂:英籍匈牙利指挥家,其风格严谨宏伟而具有魅力,为20世纪最伟大的指挥大师之一。
【2】《玫瑰骑士》:是德国著名浪漫主义作曲家理查·施特劳斯最富盛名的作品之一,于1909年创作。歌剧的文学脚本由奥地利作家、诗人霍夫曼施塔尔特意为其创作。
【3】克莉丝萍(1927~2007)法国著名女高音演唱家。
【4】伊冯明顿(1938~)澳大利亚著名女歌唱家。
【5】威尔海姆·理查德·瓦格纳:1813年5月22日生于萨克森王国莱比锡,德国作曲家,著名的古典音乐大师。
【6】赫伯特·冯·卡拉扬(1908年4月5日-1989年7月16日),出生于萨尔斯堡,奥地利著名指挥家、键盘乐器演奏家和导演。
【7】埃里希·克莱伯(1890年8月5日—1956年1月27日),20世纪伟大的指挥之一。出生在奥地利维也纳,幼年时移居捷克,早年在布拉格音乐学院中学习,此后在布拉格剧院、达姆施塔特宫庭剧院、曼海姆歌剧院、柏林国立歌剧院任职
【8】冈仓天心(1863年2月14日-1913年9月2日),日本明治时期著名的美术家,美术评论家,美术教育家,思想家。冈仓天心是日本近代文明启蒙期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同是对日本近代文明有过重要贡献的福泽谕吉认为日本应该“脱亚入欧”,而冈仓天心则提倡“现在正是东方的精神观念深入西方的时候”,强调亚洲价值观对世界进步作出贡献。
【9】费诺罗萨(1853.2.18—1908.9.21)美国东洋美术史家,哲学家,明治时代受到日本政府的聘用来到日本。对日本美术的评价和介绍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冈仓天心、坪内逍遥等均在其门下学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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