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魇

本文有点意识流，点不点赞无关紧要，但这是个人亲身体验的实情，希望能留言交流讨论一下。

        灵长类天生是恐惧黑夜的，人也不例外，因为在暗夜下，一切熟悉的空间环境一下子变得空洞，且不可捉磨了，填满这一切的只有无边的黑暗。

        夜魇便是我在这幽深的黑色的空洞里的一种视觉体验――或许是一种视觉残留与脑电波交互作用引起的噪声现象。这是用有限语言难以描绘出来的，没有相关体验的人，永远不知被夜魇折磨的痛苦。小时候，一个人甚至不敢关灯睡觉，不敢看黑处――窗口外的夜色比暗黑的墙壁更具安慰的力量。

        这体验甚至是现在都有，我刚才试验过了，一闭上眼便能看见几个方阵的锡兵（因为他们足够小），方阵间隙会不断变化，如果你注意这一点锡兵将化作虚无的背景，间隙会变成犀牛角那类东西的轮廓……也许是在海边，波光粼粼的水面，岸上高脚椅上坐了两个人……

        这就是这一刻我看见的片段，也许我现在心理承受能力强，这些不断发展变化的情形，最后一个便会延续到梦中，也许我现在经历的便是一场白日梦而已，（我现在看见无个数戴平顶帽军人的背影）。

        很难说普鲁斯特的那些经历是不是人生的一个长梦，或者乔伊斯一日游的状态本身就是在梦游，很多人都描写过梦境，很多光怪陆离的想象也许都能在那里面实现，成本如是之低，操作如是之简单――但可控性如是之差，比如噩梦，其结果不仅仅是让你难以入眠那么简单，更多的是反映在文化层次上，其真实感总是能直抵人心深处，人们对美好的期盼是战斗不过对未知的恐惧的。所以说，我小时候对着窗口竟是彻夜难眠。

        我阖上眼皮，只要是足够黑暗，便能看见那些虚幻的梦境，在脑电波激荡中不断变化出各种画面，不知道会不会被某一个场景会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