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建国上次回家走了一后,芳娟家差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提亲,但都因芳娟不想见,或者先不找人家等理由推开。
但这也不是办法。南北二塬,前后川几乎天天都有上门求亲。芳娟确实无奈,实再疲惫不堪,精神己到崩溃的边沿。由于她四爸从中做梗,她父亲有没有主张,母亲又怕她父亲,所以引来这未多的麻烦。
无奈她只有一路打听,用了两天,步行一百多里路,来到工地找建国。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工人们都上工地去了。炊事班冯春娥坐在连部门口,沟畔那条长石凳子上正梳着她那秀发。就在这时她看见,有一女子顺着门前这条斜坡路朝上走来。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红梅花衫子,下身穿一条浅兰色裤子,一双绣花鞋,身高1米六七左右,一条约二尺长辨子随着她那稳健的脚步在背后摆来摆去。啊,好一个仙女,桃红脸蛋、樱挑嘴,一双明亮的大花眼,神彩奕奕。
冯春娥急忙起身迎上前去。便问:“同志,你找谁?
“请问这是八连吗?
“是啊”,
“建国在吗"?
“你是他什么人”?冯春娥惊讶的问道。
芳娟笑着说:“我是建国婊妹,上县办事随便来转转"。
“那你可能没吃吧?建国在指挥部,我给你做点饭,吃了送你去指挥部”。
芳娟确实饿了心想也好。“那就多谢你了”。
冯春娥对这位婊妹,热情招待。特此烧了一碗鸡蛋汤,炒了两个菜,用油炸了一个馍。吃完后引往指挥找建国。出了连部门,冯春娥想让这个婊妹帮忙从中牵线顺说建国,为自已提亲。
“婊妹你能帮我个忙吗”?冯春娥望着眼前这个未来的婊妹问。
“我能帮你啥忙啊,你是要我帮你做饭还是……”?芳娟疑惑的问。
“不不”,春娥把自已爱上建国,建国怎样按排自己,都对芳娟说了。
芳娟本来心里就很痛,那能受了冯春娥的这一″把盐",顿时觉得心口喑喑作痛。她强作振定,打起精神,多聪明的一个乡村姑娘,芳娟从新把眼前这位姑娘细看了一遍。身材不错,但比自已低一点,人不算丑,平平常常,芳娟心想我得问个清楚。
于是她问冯春娥:“建国对你表示过没有”?
“那到没有,可是我问他结婚了吗,他说没有,问他订了吗,他也说没有”。
“啥”!芳娟不由自主的喊出声,心想那红麻地订下的承若,难道不算吗。
冯春娥马上感觉到不对,顺口忙问:“怎么订婚了吗”?
芳娟气的不知怎样回答,只有不作声。
春娥紧追不舍:“那他怎么说他没订婚”。
芳娟一时气的顺口说:"他爱咋说咋说”。
女人第一感觉,是冯春娥便意识到建国这个婊妹与建国关系不平常。但是又一想也好,不管怎样建国与自己从来没有正面谈过。这回她能把话对建国捎到,也能知道建国爱不爱自己,所以故作振定。
可芳娟心想好一个建国你即然还脚踏两只船。两人各有心事互不作声。
她们走出了沟口,顺川道向河上游走去。路上那黄土飞扬,没走多远,两人的裤口早己成土灰色。
芳娟说:"那来这么多浮土”。
“车辆太多,上下班都要走这条路”,春娥回答。
一坐大桥出现在眼前。这桥是个古挢,全用石头建造,那桥身己千疮百孔,石朽斑斑,长约十米,孔高约八米,但挢下无水,因上游正在修建水库把水拦了。过了桥没走上二百多米,便是一个大山峁,翻过山峁,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指挥部就在面前。
她俩来到指挥部。建国一看见芳娟先是一愣,马上拉住芳娟的手就向自己房子里拽,一进门建国忙问:“你怎么来的”?
芳娟开始瞪大眼晴,拉达着一幅脸。不一会只见她双手直接在建国胸前一阵乱打,又哭又说:“你只知道在这里和你心上人玩,也不回来,家里我实在拦挡不住了”。
建国这才主意到了冯春俄。哦;他全明白了,是春娥送来的,她也可能给芳娟胡乱说了什么,但自古有手不打上门客。所以他对春娥说:“谢谢你把芳娟送过来,进来坐”。
冯春娥一见这场景,马上感到自己是多余的。急忙说:“那我先回连队去”。一溜烟跑了。路上春娥这才知道自己完全是一相情愿。
冯春娥走后,建国安慰了芳娟一会。芳娟把这几个月家里的变化细说了一便。
自从建国上次回家走后,芳娟家及呼天天都有人上门提亲。对芳娟来说实为不乐,她一百个不情愿。
事情主要因刘老四引起,她父无主见。所以一次两次芳娟还可以挡回。这回是原上村的一位财东,一家三口儿名杨金胜,在一方还算得上是个富户人家。在七十年代谁不想盼个富,让娃嫁一财东家。所以胡家老小都同意,就一起劝说芳娟。
刘老四,是本村队长,前面提到过此人,家族大小事都让他作主。
建国从心眼里不喜欢此人。刘老四一直不见建国蹬门求自已。加之芳娟爸说建国每次给自已带烟酒茶叶等刘老四越听越生气,他便四处托人帮芳娟提媒。因而造成三三两两前来提亲。
第二天建国请假和芳娟一路回到村里,请刘老五出面,正式向芳娟家提亲。
刘老五,名树荣,小学教师,知书达理,深受建国尊重。可芳娟父亲一拖再拖,眼看假期己到,无奈建国只好对芳娟说,自己先回指挥部,有情况给自己捎话。就这样二人含泪告别。
建国走后那刘老四便让塬上村抓紧,差三差五前来提亲说事。
一天晚上芳娟和父亲言语不合,结果那粗爆的父亲出手打了女儿一顿。这次打的不轻,在当地医院位了十多天。
可是无人捎话给建国,直到春节放假,建国回来才知此事,他便亲自去和芳娟一家提亲。不讲理的刘家兄弟。挥手要打建国,可是建国下跪苦苦哀求,无逆于事,只能长跪不起。刘家老四把建国打的满脸是血,芳娟扑在建国身上。二人被打的遍体鳞伤,建国一见芳娟又被打火冒三丈,他一下子跳起。
大声问你们不愿意是为什么,刘老四说:“一,你家是地主成份”,
“二,你是独苗”,
“三,你没苦过不了日子”。
建国说:“成份,那是老先人的事于我无关,没有兄弟姐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人常说要儿不在多好好只一个,没有苦!有智吃智,无智吃力,我照样能养活芳娟”。
长达半天苦口婆心也没有说通。这时刘老五来把建国拉走,这个年对建国和芳娟来说就这样糊里糊涂过了。在许多好心人的劝说下,先放一段时间,因此建国也就回工地去了。
建国在水库宣传室,成天走动在各连队,工地现场,指挥部办公室,忙的真没时间去想个人的私事。
时间过的真快,正月眼看己完,这天建国随张指挥上县开会,下午散了会。建国向張指挥请了三天假,回家看时运是若好转。
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刘家上下己给芳娟张罗着订婚。
听到建国回来,芳娟被父亲锁在家里,二人见不了面,眼看假已满把个建国急的。
这时刘家老四出来让建国死了这份心!
红了眼的建国那能听进去,两人便在门口吵起,那时建国二十岁,年轻气盛,加上平时对老刘四的那个狠,一气之下打了这个笑面虎,顺手提一把镢头冲进芳娟家砸了门锁,把芳娟一路带回自己家。
建国那善良的二老,看儿子闯下祸了,又哭又骂,把个孝子顿时没了主意,在二老的劝说下,他把芳娟临时送回,并让芳娟等着自已……
来年三月芳娟实在没有法。在刘氏家族的强迫下,最终于塬上村杨金胜结了婚……。
2019年2月12日,马金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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