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读书,才知原来余华和莫言,竟算“同班同学”和“半个舍友”,而二位的作品,在某一个时期,都算作是先锋文学。嗯,我今日才听说先锋文学。此刻我非科班出身的弱势暴露得一览无遗,实在太缺乏一些最最基础的文学常识。
余华在《语文与文学之间》一文中提到,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带他走进日本文学,而卡夫卡在他沉溺于对川端康成写作学习的陷阱和局限里的时候,将他拉了出去。啊,这就是文学的力量。此外,文中还提及夏目簌石、三岛由纪夫、芥川龙之介、太宰治等作家。余华的描述,让我更直观地对这些作家的作品和写作方式产生兴趣,在此一记。想读的书太多,不记,总怕忘了。
在此文中,余华谈到文学传统和文学先锋性的问题。余华说:有人将这两者对立起来讨论,这是错误的,传统不是固定的,是开放的;不是已经完成的,是未完成的,是永远有待于完成的,当传统开始自我革新的时候,就是先锋性出现的时候,所以先锋性只是传统自我革新时的一系列困难活动。由于先锋性常以捣乱的面目出现,在当时很容易被认为是传统的敌人,其实它就是传统自己的行为,是传统自我不满时必然出现的革新行为。
《我只知道人是什么》这本书,我只读了前半部分。文章有点过于冗长,对余华作品没有很熟的话,读起来略有些枯燥,不如小说读着畅快。但在这些冗长里,有一些观点,我是十分认同的。
在已读的前半部分中,我最喜欢的当属《好的译文应该和原作打成平局》这一篇。在此文中,我读到了作者对于文学作品和翻译创作的尊重。通文平实精彩,引发人对创作和阅读的思考。
“这些人应该想一想,即便是母语读者,也会在阅读过程中忽略一些内容和强调一些内容。没有一个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想法感受会和作者的写作过程完全一致。就是同一个作者,几年以后重读自己的作品时,其想法和感受也可能与当初写作时有差异。因此,在文学翻译因为差异的存在让原作失去某些特征的同时,也必须看到,翻译的差异性也会让原作的另外一些部分得到虽化。为什么翻译家的翻译过程会和读者的阅读过程十分相似?其根本原因就是我前面说到的文学的开放性,就是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是永远不会完成的。我最后要说的是,译文会在一些地方输给原作,也会在另一些地方赢了原作。所以,好的译文应该和原作打成平局。”
在《给你一个烟缸,然后告诉你禁止吸烟》一文中,余华说虚构与非虚构。我觉得十分通俗易懂好理解,且具有辩证道理。他说:“比如当我要写一篇散文的时候,回忆我童年的某一段生活,依靠的是什么,依靠的是我的记忆,但是记忆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点虚构了,很多虚构的东西放进去了。假如要去写一部纪实的作品,我要到某一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要和很多人交谈,并且做了录音,很认真地把录音整理出来。但是你采访的那个被采访者,他向你讲述的也是主观性的,他在讲述某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在表达自己的情绪、观点的时候,也有不同程度的虚构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我觉得虚构作品和非虚构作品的区别,在于你在阅读时候的感觉不一样,非虚构告诉你这是真的,那个叫小说的虚构的是编的。”
在这本杂文集中,借由余华的经验和描述,让我们得以站在成名作家的视角,或轻或重地看到一些创作的思路和对于文学的思考和态度,这是值得还在写作中蹒跚走步的我学习的。
另外,因为读余华,刷了一会豆瓣。有一个话题,大意是,对比余华与莫言的文坛地位,好多豆友评论,文无第一。还有豆友觉得,鲁迅沈从文等先辈的才华和实力足以获诺贝尔文学奖。在这里写这些,无意挑起争端。只是感慨,不懂不知时,以为自己懂得很多。略微懂一些算不上什么皮毛的东西时,又觉得优秀的作家、优秀的作品那么多,读也读不完,读了也不一定理解,而自己匮乏到只剩感叹,无话可说。
评论中看到一句话,“曹雪芹就半部红楼梦,也不妨碍封神啊。”哈哈哈哈哈,好可爱。没错,在我心里,文坛可封神的人也多。而在封神之前,他们都读了好些好些书,对生活和文学有很深的见解,让人向往。好了,今日到此,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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