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我发现自己都是个三十而立的人了,不敢想。而儿时的一幕幕时常出现在脑海,亦是美好。
儿时,我们每日放学都会穿过一片桑椹林,阳光从大片大片的桑椹叶间稀稀洒落,林里不仅绿荫凉块,且桑椹又大又甜,无污染无需洗涤,谁先看见便是谁的口福;而路边的“萝卜花”结出的果实也是勇者的尝试品,清香而又麻嘴;榆树花一样受欢迎,男生直接上树采摘,女生在上学的时候偷偷带上小板凳,放学时站在树下,扯住一根榆树枝从上面抹下大把大把的榆树花放在嘴里,甜丝丝的……
春天,我们到处抓蝴蝶,记忆中,春天菜花开的时候,蝴蝶异常的多,成簇成簇的,矮矮的轻轻的绕着花儿无忧地飞,蝴蝶特别容易被抓,我们常把抓到的蝴蝶放在空的酒瓶中,可是蝶儿没有了空气没有自由死得也特别的快,我们时常惋惜却从没问为什么,也从没停止过。天气开始热的时候,奶奶会用空的酒瓶装上白开水然后加上白糖和醋,然后盖上瓶盖在瓶盖上倒个洞,插入吸管,方便又好喝,甜甜的酸酸的,加上奶奶的设计,那时是我最自豪的饮品,带到学校后,一般我不大舍得喝,我观察有没有调皮的学生,汗淌多了,他自然口喝,让他喝上一口,真甜,不过那不是白喝,喝一口给一张纸……每天我都能满载而归,一个夏天下来,全家全年上厕所的纸都齐了。
初夏,小燕子差不多都会飞了,老师说燕子是捕捉害虫的,我们要保护它们,再喜欢小动物,小燕的屋我们一般不碰它,而白头翁老师似乎没有特别交待,而对于这样的鸟类,我们一个也不放过,不管树有多高,我们都要爬到上面看一下是否有小鸟,最好是半丰羽的,那样容易养活,带回的小鸟没有母亲的哺育是否不太会进食,一般我们采取强制性喂食,把小嘴扒开塞进小青虫、桑椹、米饭之类的我们认为有营养价值的东西。被我们拴住的小鸟常会招来大片的同类鸟类,我们知道那是来救它的,可是那时我们只知道观看大片的鸟类飞来的场景,却没想过鸟类的心情。
儿时放学的路总是会走很长的时间,路边的每片花花草草我们都能记和它们长什么样子,最害怕的是遇上小瘫子,他个子极其的小,黝黑的皮肤,眼睛却很圆,他只会用两手撑着地面走路,原本他是个值得同情的人,可是他的内心却不善良,至少在我们孩童的眼里,他是不善良的,他每天开着小型的三轮车,手摇式的,两手一前一后和正常人骑自己行车一样,可是他看见我们就朝我们开过来,加上他的的外表和身残这一特殊性,我们尽力避开他,可是他一直朝我们飞快开来,我们时常躲在小河边他下不来的地方,或爬上高高的草堆他上不来的地方,久而久之,每每有人远远发现小瘫子来的时候,并惊慌失措,跑、躲、叫……内心恐惧。。。现在想起不知小瘫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儿时,每当夕阳西去,看着自己的身影被拉长,我便问自己什么时候我能长大,什么时候我能穿上那淡蓝色的棉布裙,什么时候这一幕能成为我的纪念。时光如梭,而今的我们在喧闹而晕暗的灯下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大声拼酒的时候,那一幕我们已经来不及回忆,来不及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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