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文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旧文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2007年

      几天前，初中七八位女生小聚，我们闲聊到天明，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那天晚上，大家坐进阳光酒店如意厅后，通过温暖（同学1）终于联系到篮球（同学2）。由先生开车从矿区赶过来的篮球怀里抱着儿子，让我自然联想到学生时代她常常抱着篮球。

　　1.72米的曾经是校园的球篮手，在她迈入如意厅的一瞬间，我们仿佛又回到二十几年前初中88班的大教室：恍见少女篮球颀长的身材缓缓走过讲台，走向自己的座位，她微微低着扎了羊角辫的头，脸上飞起一抹红。

　　无论谈到哪个同学的行踪，大家尽可以从灵秀（同学3）那里得到相关消息。灵秀高个子短头发，一双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浑身洋溢着职业女性的干练和机敏。我连名字都听着耳生的人，她却说得出该同学是哪村人现在什么城市做何种工作。

　　端庄（同学4）有一口让人拍案惊奇的美齿，许多年过去了它们洁白如故。她和先生来怀办作文班，风韵（同学5）为她接风，并联系了可能联系到的其他女生。我们是怀仁一中最后一届初中生，1983年毕业后，在坐的好几位是头一回见面，自然感慨良多。

　　风韵和我最早赶往如意厅。在路上，风韵漂亮的眼睛失却惯常的淡定,含着几分忧愁。她说：“我从来没有请过人，太紧张了。你摸我的脸。”果然有些烫，我笑倒，“又不是去相亲，你不要怕。全是女同学，你紧张什么？！”

　　饭桌上，端庄端详一下我说：“脸色不好看，还这么瘦啊！”我笑说：“你们早几年看到我，更要难看呢。”初中毕业时我的体重86斤，现在110斤，平均一年长一斤肉，对于1.60米的身高来说，我觉得自己已经够胖了。常在自寻烦恼，反应到面部难免会呈现出苦大仇深状。既然同学们看到我没有像扁鹊最后见蔡桓公那样作鸟兽散，基本说明我尚未病入膏肓，不亦乐乎！

　　沉静（同学6）在经营一个幼儿园，她的嗓音还那么清脆悦耳，面对琐碎的操劳，她保持着可贵的耐心和热情，言谈举止颇有女强人风范。和她说话时，我总觉得自己又变成了无助的孩子，心安理得地聆听她的诸多鼓励。

　　一系白裙的微笑（同学7）依然腰身纤细，我见犹怜。你只可能见到她含笑无语，难得听到她对生活作什么评价。初中时代的自习课上，我爱说悄悄话，同桌的她悄悄听，忍俊不禁的时候，我俩捂住嘴伏在课桌上暗笑，常常笑得腮帮子犯困。那些压抑着的笑声一不小心就会泄露，飞入其他同学耳中，引得友邦惊诧。

　　温暖的脸是那种具有亲和力的脸，小五官，一团和气。你和她是同学，看到她你会有同学的感觉；你和她不是同学，看到她也有可能产生同学的感觉。温暖做过蓝球先生的部下，她举起酒杯说：“来，敬我们领导一杯。”

　　酒桌上唯一的男士不好意思地站起来……

　　出得如意厅，送别温暖、沉静、微笑、篮球及其先生和儿子，灵秀、端庄、我三人进驻风韵家。大家意犹未尽，继续闲谈，并和返回家的篮球通过网络视频聊天。端庄慢言慢语向蓝球作了汇报：“大家认为你先生温文尔雅，很好！我们一致通过了。”

　　一致通过。（20070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