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单枪匹马直捣黄龙,以为拿下谢菲联就是夺了天下。
庆功的时候,
他说今天的草泥特别好闻。
21岁,加的夫城下,深沟险壑易守难攻,终战至黄昏依然难解难分。
他领着残阵,百步穿杨,一箭定江山。
人们都说站在城墙上,那天的残阳啊,红的特别,像血染的一样。
26岁,大漠中的阿塔图客,湿热的空气里除了刺人的沙粒,还有哀嚎,还有溃不成军。
他勉强睁开眼睛,风灌满了战袍,挥剑的时候,就是一座雕像。
很多人都不忘了奇迹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他还站着,我们就能绝处逢生。
抬头看,苍茫无垠,但是他想,我这一腔热血就是要燃破这天。
28岁,强敌环伺,王朝未成,只能固守一隅。
他说这是最后的机会,赌上所有,眼里只有坚定。
“那一战啊,打得可精彩哩,”先生抿了一口茶,“那个彼得堡少年无所不能,四进四出,杀得风云都变了色。”
“命运弄人啊,那时的天之骄子,现在都不知落在了何处。”
34岁,挟五年尝胆之精锐,连战连捷,平曼市,屠伦敦,从默郡杀到蓝桥。
领马阵前,他说热血从未冷,纵使你百万雄师,我也要平了这天下。
还是染血的天,还是胜者的诗,
梦碎蓝桥,他听着身旁的哭泣,恍如隔世。
戎马一生,竟只落得坊间市井,闲谈碎语。
恨的不是英雄迟暮,而是风雨催人;怕的不是西出阳关,而是故人长绝。
可是,
你说,怕什么呢?
我听过最美的故事,是公主已经死去,屠龙的少年依然在燃烧。披坚执锐陷阵营,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你看,英雄仗剑,他还站着呢,绝处逢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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