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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在某文友群里读了一篇文章,主人公是一个叫“高老婆”的,群里的友友们在讨论主人公的原型时,我留意了一下。因为这个群里的人,大都是写作精英, 感觉自己嘴笨舌拙、且写作水平不够优秀,说话没有底气,生怕哪一句话说偏了,被人家笑话。所以只看聊天记录,自己不曾发言。
文中的“高老婆”,是我姥姥村里的一个人,能把她当人物写的肯定是熟悉她的人。小时候,听我娘讲过“高老婆”的事,至今还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再次翻看文章,越读感觉越像记忆中的“高老婆”。群里有个微信昵称叫雪的人,谈起了稿子主人公的原型。我心中暗想,加一下微信,问问主人公的原型是不是乙村的人。说实在的,我很少主动加陌生人的微信,于是鼓足了勇气,给那个叫“雪”的人发出了加好友的邀请。
无巧不成书。到了晚上,“雪”通过了我的好友邀请,正好我拿手机接电话,看到一条微信向我打招呼。出于礼貌行为,我回了句你好。我主动地询问雪,你老家是不是乙村的?雪说,“是啊”。哦,我想那稿子的主人公,就是娘给我提起的那个人了,真是巧合。我说:“我姥姥家也是乙村的,我舅舅的名字叫太”,雪回信息说:“那是我大叔, 你是什么村的”?我说:“是丙村的”,雪回信说:“你是不是香”?我说:“是啊”,雪接着回信息说:“我二姑身体好吧”(因为我娘在家排行是老二),虚惊一场,弄了半年,怎么还跑出来家亲戚,并且对我姥姥家的人还这么了解。我又问,我小姨你认识?雪回答说:“那是俺五姑”。我在心里纳闷,这到底是谁?怎么还叫得这么亲?
哦,哦,我心里有了大概。于是我接着又问,你家舅舅的名字叫什么?等着我问问娘。雪回信息说叫成,接着雪发过来我两张舅舅的照片,美好的人生,经不住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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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洗礼,照片上舅舅明显的苍老了许多。
记忆中娘在家里时,有时提起过大舅,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担心我记错了。 但是,当雪发来了大舅的照片时,并且和我说,大舅去世好几年了,我心里突然有点小伤感,眼角热乎乎地,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因为老公就在我身边,担心让他看见。但又看到雪能把大舅上学的照片都能保存得很完美,感觉雪做事是多么的用心。而我在这一方面,的确做得不够好。需要学习他人之长,弥补自己的短处。
雪原来是我大姥姥家大舅的儿子,按辈份我得叫他表哥,就是雪哥。
记忆的闸门瞬间回到了四十年前。
大姥姥是姥姥家的邻居,小时候,去姥姥家,要经过大姥姥家门口,总有个追风少年,在大门口外玩耍,有时弯腰,有时低头,而这个少年,便是今天的雪哥。后来姥姥家去村大路的南面盖了新房,搬家了。所以就这样和雪哥失联了。
社会的进步,时代的发展,网络的强大,共同的爱好,让我们有缘如此相逢,这带有传奇色彩的缘份以前定格在荧屏电视剧上,而今天的现实版就发生在你我之间,感谢缘份,给我们带来人生的再次相遇。虽然雪哥在济南工作,但是微信联系方便。并且得知雪哥和家人在一起,我也少了些挂念。
记忆中,大姥姥家的东侧,是低洼洼的一大片地。那时,姥姥在田地的路边、房子后面栽上蓖麻,蓖麻长得挺高(可能我小时候个子矮的事),一堆堆的,结的蓖麻是圆圆的小球,上面还有一些软软的刺,现在每每回想起姥姥腌制的蓖麻子咸菜,有时还流口水。自从姥姥搬家到现在,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蓖麻这种植物了。
顺着低洼的地走下去,有一条小路,我经常跟着姥爷去东边的菜园,姥爷的菜园里种着韭菜、西红柿 、茄子、黑皮面瓜等等。常去菜园里玩,听姥爷说,夏天温度太高,井水很凉,中午不能直接给菜浇水,并且也不能割韭菜,如果韭菜割了,就会长蛆,能把韭菜根损坏,这样韭菜就坏了。姥爷村子有个三八集,等蔬菜成熟时。有时我还跟着姥爷、小姨一起去赶集,尤其是夏天,姥爷偶尔把我带上,我也喜欢跟着去,一是能有面瓜吃,熟大了的面瓜,黑皮有时自然地爆裂了,姥爷就掰开先让我吃,咬一口,很面,也很甜,有点噎人,但真是感觉特别得好吃。二是还能看人,集市上的人南来北往的、熙熙攘攘的、讨价还价的、叫卖的呐喊声非常热闹。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一转眼,姥姥、姥爷都相继离开我们多年了。有时回想起往事,也是泪流满面。但是生老病死的自然现象,谁都无法改变,在此引用泰戈尔老人家的一句话“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以此表达对逝去亲人的藉慰和思念。
现在有时候,我到超市看见有黑皮面瓜,便买回家吃起来,但再也找不到儿时的味了。
这就是我记忆的味道,也是儿时的一点点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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