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记忆

虽然是周六，也要稍微早起一点，因为娃今天有一个奥数比赛，被安排在早晨8:30开始。

香港的天气渐渐凉快了点，早晨的空气竟然有一点点湿润的感觉。把娃送到考场，我到咖啡厅吃个醒神早餐。第一口咖啡下肚，苦苦的，却感觉异常舒服。想想过去我连加糖加奶的咖啡都难以下咽，如今喝上一杯无糖无奶的黑咖啡，慢慢成为了习惯。

对咖啡的接受，来源于它的功能性。人到中年，真的需要一杯咖啡来驱赶疲惫和睡眠。而事实证明，一杯咖啡下肚后，我的精神变得专注于某件事情，全身会兴奋地有了经历。当有了这些正面反馈后，那种略微地苦涩实在算不了什么。“良药苦口”也可以用在这里了。人的舌头是巧妙的东西，慢慢地，这种苦涩也变得可以接受，适应直到享受。它是一种精力充沛的味道，一种无杂畅体的体验，一种健康生活的象征。思想的暗示让身体的感觉更加科学。

突然想到了吃中药。小时候母亲偶尔会给我们吃中药，那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苦。很费劲地煮了很长时间，单是闻一下，就泛起胃里的不舒适感。要喝下去更是需要勇气了。在我扭扭捏捏，拒绝多次后，母亲告诉我，捏着鼻子，把药水灌下去，这样药可能不需要经过舌头，也就感受不到它的苦了。我不知道这样的说法到底科不科学，有不有效，但终究我是按照这个方法灌下了药。

现在的孩子们一般不会有劝说他们吃中药的母亲，就算是西药，都设计的糖衣包裹，或者是甜味药水。当娃每次吃药，我还在试图用“良药苦口”的说法劝他时，那些药早就被他完成任务似的了结了。

吃药，喝咖啡，这些关于苦的味觉，也承载了人生的很多经历和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