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也许很多人都从未思考过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突然让你以你心目中的父亲形象为题材写一篇文章,你会怎么去写,那个一直在你心中占据你半边天的人你会用什么样的词语进行表达?可笑的是,这样的情况我遇到过,当时脑袋一片空白,诺大的词库里面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来形容的,也许是我这方面很词穷,也或许是他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难以言表的。
他,是我心灵深处的第一个偶像,是我学会为人处世道路上的第一座桥梁,也是我孩提时经常把我骑在他脖子上穿越乡间小道的第一人。
他,精神富裕家境实则贫寒,看似风光实则落魄,表象坚强实则内心无助,所有的所有他却默默地一人扛着,从不给人轻易看穿的机会,就算偶尔穿帮他也能自圆其说。他那伟大而神圣的形象,脑海中记忆犹新。
我出生在农村一个贫寒的家庭,有和大多穷苦孩子一样的童年,渐渐地知道想要获得更多的知识就要走出大山,后来才知道这同样也是埋在他骨子里一辈子不变的信念。虽然我们兄妹仨都辜负了他,但是也正是他的这种坚持成就了我今天这来之不易的收获和被部分人的认可。
从初中开始我们就离开大山来到县城求学,很荣幸,我们仨是我们村第一批能在县城继续求学的幸运儿,这也是许多同龄孩子梦寐以求的梦想。同时我们也背负起前所未有过的责任,因为他的决定也让我很吃惊,在当时家里都快揭不开锅的条件下他能坚持信念,这可不是他有钱而是他太有“前”了。
曾记得,经过东拼西借的折腾,在开学报到的前一夜,他把一叠钱攥在手里笑嘻嘻地把我们仨叫到他面前,给苦口婆心的说了许多,当时的我似懂非懂,然后他把该安排的安排好后便点上一支香烟躺在床上面带希望与笑容地睡去。
那时家乡交通比较落后,需要步行好几里山路才能搭得上车,而且每天清早只有一班。凌晨5点左右他带上我们,因为这时还是天黑他担心我们害怕,所以要坚持送我们翻越那座山坡他才安心,每次送走我们时,他会一直矗立在原地抽着香烟目送我们,好像无意识地暗示我们,“孩子别怕,我一直在你们身后。”每当我回过头,那支香烟发出的微弱光点若影若无,渐渐地消失在身后,他的影子也慢慢地消失在大山深处,年复一年求学的路上如此,甚至长大后每次回家后返回时他都依旧如此。
如今我们仨都已为人父母了,他的教导和牵挂依旧没减,只是方式上有所改变而已。还记得今年春节我们一大家人都在厦门过节,而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工作原因我妹夫在国外没能回家团聚,其实我知道这是我们大家的遗憾和无助。晚饭过后,酒过三巡,只看他拿起我小孩的纸和笔好像在写些啥,没过多久他叫我们给他“参考”一下,原来他是写给我妹夫的打油诗:
“异国他乡怎孤单,所有亲情网络连。除夕不过两餐饭,春节游玩乐数天。自古名人多勤奋,父母妻儿各一边。还望立下雄心志,创业路上谱新篇”。
从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能看见他每时每刻都心系我们,特别在这佳节之际,他强忍着,化思恋为动力发言励志和安慰我们,表面看去这普通的三言两语都好像在告诫我们,成事者不拘小节,实则暗地里隐藏了他对每位亲人的思恋。
这,就是他------我的父亲。就算我用尽世间所有的褒义词已无法形容的他在我心中伟大的形象,用尽毕生的付出也难以回报他曾给我的“点点滴滴”。
水 (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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