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来啦,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墙体里虚空的流水声,没想到是您在敲门。
没关系,您就是我们的室友?
正是,我等您好久啦,房间很难找?
有点,我们就像雏鸟突然发觉自己身处蛋中,蛋壳就咱这门口,不敲门真不知怎办。
好似睡醒后光之鸟回归眸之巢。
我们怎么看您像一枚硬币。
您说什么?
说您。
噢,我是双性人。我的身体,一边:刻着一缕杂交水稻;另一边:刻着一头帝国狮鹫。
还一边黑一边白呢。
日食与白夜。
那您将选择哪一面永久面向我们?
我听候上边那双手的安排,只要它不令我停止旋转,那我永无止休。
这正正方方的房间……也够您转的了。
无限大又无限小。
我们倒觉得用不大不小形容恰当些。
麻烦您们把门关上,再拆下,这门以后用不上了……
为什么?……
因为比起我,这房间已停止滚动,出入的口已消失。上边的那双眼,已降下了万千小丑向外边的世人挤眉弄眼着宣告了这里面的一切。转折之子——一个破独轮——我们的第三位室友,已于永眠后被封在水泥墙里的床榻上——这零幺号房国王的马车轮与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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