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把朱红色的指纹雕刻成时光的形体

呢喃细语的梦想

悄悄抚摸永恒的秘密

从柏拉图的扉页继承而来的逻辑和美学

透过亚里士多德的目光，我，细细回溯

将灵魂透析

从心底开始明亮

――

我是一只飞鸟，饮过深唐厚重的露水

在宋词典雅的腰间沉睡

风一样的呼吸

耳旁，有人吟诗作赋，曲艺芬芳

眼前，是一碗清酒，东流的惆怅

人生如何破题落脚

羽毛渐渐进化成秀才手心的经义

从孩童开始就背负悬梁刺股般的荣耀

雾里看花，醉成了

大鹏展翅的状元郎

――

一个流浪的人，被无数个马蒂收留

眉间心上的枯叶被西风带走

从此，所有人都比雪莱更自由

可是与生倶来的忧郁，会让温柔的人

变得孤独

所以，需要比泰戈尔的谴责声，更暴烈

一些心怀怜悯的悲慈，爬过文学的巨山

手持圣贤洁白的钎镐斧斤，入桃花林

看完夏花的绚烂以后

就该放手，去开拓

那些遗憾的

细腻而遥远的溪河

――

梦醒了，从柳三变的寒蝉凄切中醒来

看不完的晓风残月

不及一江东流的春水来得感叹

诗人的骨气，生死渐渐都与国之兴衰，纠缠

艾青眼底的那一颗热泪

或许比熔岩更滚烫

脚底疮痍的土地，愈合了许多年

我深深地爱她那蓬勃的生命

这爱，是灵魂源头的活水

这爱，是骨骼如玉的灿烂

是撑起干秋的脊梁

是源远流长的血脉

――

我们都站在巨人的肩上，谈情说爱

从血沫的嘴角和刀枪的断口

说出来，带着轻松的欢笑

失恋与刑罚一样疼痛，基至可以与死亡比肩

之后，我们谈论所有不屈的斗争

都是写好的剧本

没有敬畏，所以就没有感同身受

只对爱情的肥皂剧，每个深夜都擦抹眼泪

现在的诗人呢，当然也写爱情

比志摩更浪漫，也更露骨

用被玫瑰扎出血洞的嘴角

说，我爱你

――

我爱你呢，为你成为了一个诗人

为了接近时代，所以必须做足功课

把数不尽的忧愁化开

有些寡淡的甜蜜就变成了，比青春更斑斓的歌

可这算什么爱啊，最多只是一厢情愿

写多了的爱情就容易与初心相悖

何为初心，我怎么找寻不到

在时光的逆旅踽踽独行

找不到春去春来轮回的纬度

一眼望穿的整个生命，惟愿厚重到刀枪不入

那该如何，写尽锦绣文章

去熨烫一种胭脂红的疼痛

――

把所有模糊的情感，有序的表达

从哲理开始，也从文学结束

多么深奥的懂，可我只是个求学的孩子

我看到了老师严厉的眼睛，紧紧盯着

我的叛逆，我想

那只是一个调皮捣蛋的梦

被秋干抛荡得很高

比苏格拉底思想更早的灵魂

是遗落的孩子

孩子，孩子，你看这个世界漂亮吗

假如借我

一双可爱的大眼睛

――

我如何为自己写一首诗，写二十年

写情爱的悲喜，用坎坷不平的韵脚

学着委婉的诉说，遭遇和情绪

写成冗长的回音

可如何归纳血脉里的情怀

没有走更远的路，登上更高的山

把繁华秀进诗页的眉目，埋进最温暖的土地

告诉你，告诉我，胸口的炙热

是从诗歌的发音开始蔓延至今

古老的音节，如何吐露

仍然还需要我满怀虔诚地

与你

偶然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