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执行的兄弟,与李勇未曾谋面,华子是当地人不能出面,万少利更不用说敢出头。
寻找李勇的事情,便落在我身上。上午十点左右,我坐在副驾室,指导侄子陈亮开车来到了工地。沿着工地旁的匝道转上了两圈,都没寻见李勇的人。
辛德兵安排在工地上的兄弟,见到我们的车在那晃荡了两圈,停在一旁未曾离开,也警觉起来。那两天,天天电话靠点的,是个人也知道车上就是我们前来办案子的。
我坐在副驾室看向工地项目部门前,隐隐约约就见着李勇呆在项目部经理办公室。旁边有着辛德兵的兄弟,正跟他耳语着什么。项目部门外,还站有着两个他们的同伙。
他们在附近置放了什么家什,或者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手,我一概不知。就算是要修理李勇,当时的心里也想着不能让兄弟们打没把握的仗,虽然我们车上携带着砍,可是车开过去,对方就会警觉,打开车门,兄弟们从车里出来也有着时间差,万一对方还隐藏着人手,以及配备有滑膛,就算砍倒李勇了,兄弟们也会受伤。
权衡利弊过后,我便吩咐陈亮把车开到了永久社区的一个侧门边停了下来。
永久社区在当时还是个新兴社区,侧门没有岗亭,直接就可以进入社区,李勇家就住在侧门里的一个单元楼401室。
先前和他打过交道,李勇还邀请过我和开发区老大到他家吸食过麻古。当时也是为了工地上的事情,托出老大接我过去玩的,他的家我自是清楚。
到侧门时已近午时,我带着兄弟们上了二楼,吩咐兄弟们守在二楼楼梯口,我在和侄子陈亮开着车到社区大门口处守李勇,看他午时回不回家。侧门处只能行人通过没有车道,李勇当时在工地项目部时,外面停放着一辆用光盘遮掩住了车牌号码的现代轿车,以前也见过李勇开过类似的车,我估摸着那辆车肯定是李勇开的车,决计错不了,他要从工地上回家,入社区的大门是必经之路。
我和侄子还没到得大门处,便见李勇驾驶着那辆现代车进入了大门。
我们就算赶到侧门,我在跑进去和兄弟们蹲他的点,时间来不及。于是连忙打了兄弟彭波的电话。跟他说李勇开车进了小区,不超过三分钟就会到单元楼底下停车,现代的车,车后有光碟遮掩住车牌号码的,李勇的块头近一米八,一脸凶煞相,肤色略有点显黑,你记住他的外貌特征,如果从那辆车上下来的人,如我说的这般定是李勇无疑,你在楼上观察下面,他是不会注意到楼上的,就在三楼梯间动手,弄的他到医院休息一个月就够了。
彭波:不说了,拐子,他的车已到了楼下,下车的人就是你说的大块头满脸凶煞相,我们等着动手。说完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和侄子的车也停在了侧门外,等着兄弟们修理他了撤退。
没过五分钟,兄弟们拿着滴血的砍议论着从侧门里,先后来到了车边。
7月9号的那天,真是热,正值午时,太阳烤的水泥地面上都烫脚,兄弟一个一个的上了后座。
彭波当我说起,李勇被砍得跪地求饶,我都补了他两刀,对着手臂砍的,恐怕一个月都难休养好。
我一边听着彭波绘声绘色的描叙,一边提醒着跟我一起听着彭波说话的陈亮,开车回汉阳呀,马上警察就到了,还杵在这里等着被抓呀。陈亮才回过神来,驾驶着车向318国道上而去。
上了318国道右转正往汉阳行驶途中,就在金蝶美食城318国道的红灯路口段,陈亮驾驶的车像着了魔似的,当时正值红灯等候时,马路对面都停了一排迎向来的各种车辆。我们的爱丽舍轿车,漂移到了马路对面,擦上了迎面停着的一辆奥迪A6的前保险杠后,又撞向了路边上注有公里数的石墩,硬生生的把车撞断成了两个半头。我当时因前晚上,应郭茨口许大兵兄弟的招待,吸食过麻古,精神状态比较亢奋,一见车岀现了大漂移,就用手抓紧了副驾驶室前顶前的把手,如果不是那一抓,我想我也不可能在此叙述往事了。
后排的三个兄弟一个当场死亡,一个在120救护车上死亡,一个在铁路医院没能抢救过来。
我当时也昏迷倒在柏油路上,正午阳光把柏油路面都烤的显现了黑色的汁液,划破了裤腿裸露的小腿大面积烫压伤,后来做过植皮手术才见好转。住院期间,肖所来到医院例行的审讯,支开随同的同事后当我说起。你们这是怎么办事的,重大事故,媒体都播报了,车撞成了两个半途,遗落几把带血的砍刀,所里岀警还没到李勇家就直接去了现场,这下事情捅太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说的,后面我在找关系争取赔偿李勇,得到他的谅解,不上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先安心养伤。外面的心你也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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