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正趴在桌子上做题,叔叔进来了。
我合上书本,叔叔右手夹着袅袅燃烧的烟头,左手把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笑脸莹莹的问我“今天在这里上班啊”“是啊,每个人轮流转”。
随即,他搬了个小凳,右腿架在左腿上,坐我对面。
叔叔姓钟,算是我的一个恩人。之前我有幸在这里上班,就是舅舅经他介绍的,舅舅和他是同事,他接舅舅的班,舅舅现在已退休。
钟叔叔个高,精神矍铄,一身西装笔挺,为人幽默风趣,谈吐儒雅。我笑着说叔叔今天又放假了啊,他说休年假,年假多的很,休不完。其实我们都知道,他这是为了陪老婆——周姐。周姐前晚上就在加班,因为医保局的事一直加到凌晨二点多,还没赶完工,眼睛都快熬出血丝了。
接着我们又谈到现在的疫情,天气,各自的父母。虽然我俩相差三十几岁的年纪,但他的孩子和我一般大,一点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流。偶然的缘故,我们还在餐桌上吃过几餐饭,我身边的同事也很喜欢他这个人。他喜欢喝酒,大概是刻在娘胎里的基因,他们一家子都喝。和一般人不同,他酒后不会破相,很多酒鬼一喝多就胡言乱语,动手动脚的,钟叔不会,他是很有节制的那种,也能控制自己的酒量。有他在,餐桌上总是欢声笑语。我们这些小辈也很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周姐就不许他喝,每次周末都拉着他陪自己在医院,因为周末钟叔应酬多,虽然她知道他有克制性,但为了他的身体,她还是“狠”下心了。周姐不会下厨,钟叔为她做了三十多年的饭菜。周姐也是退伍军人,个儿不高,瘦瘦的,食堂里根本不会看她盛第二碗饭,但是在家里,她总能吃两碗。很少看到他们拌嘴。我想,即使拌嘴,总有一方会提前道歉。爱需要相互的迁就和奔赴,如此才能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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