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情时光最难留,人生幻梦岁月是神偷。
数学几何里,三角形最牢固;恋爱关系里,三角形狗血又复杂。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三总是一个单数,三个人走在总有一个人孤独,这是宿命。而另一个人问我,你信命还是信我。于是我选择守望这样一个“三”,我努力支撑着这个三角形状,这里面没有狗血的回忆,没有撕逼的场景。只有鲜活的你和我,还有我恋恋不忘无法割舍的岁月。
窗外的天空还很蓝,小卖部还没有被拆迁,我还在那个小镇,还在那个不在镇中央的镇中学,就在故事的原点。
相看生厌,这是阿恚(hui)和小鑫同学对我的第一印象,嗯……这个姑娘有点让人讨厌。有一种莫名的讨厌就是没有理由。那时候的我生病休学,再读一年谁也不认识,没有小学同学寒暄,没有当年的同班关切。却还是高傲的像随时准备开屏的孔雀,蓄势待发,时刻准备着展示自己的华丽的羽毛,炫耀来自过来人的优越,宁愿孤独也不低头。而这个时候她们便闯入我的世界,她们比我在班级里更加熟络,在年级认识的人也比我多,我常常会羡慕为什么总有外班的女生在门口叫她们的名字呢?而我只能低下头和习题作伴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在乎。直到有一天她拉着我说“她可以”,我呆滞的望着她们,一脸的莫名其妙。后来才知道是在组学习小队,正差一个辅佐的人,而我刚好又是正需要且没人要的人。女生的友谊总是来的迅猛,发展的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应当,从讨厌到喜欢或许只需要一个微笑的力量。自此,这就是一个属于我们的时代,和男生称兄道弟,笑得肆意张扬,即使被班主任骂太吵,那又怎样?依旧活跃在班集体里面。有人称我们三个为“三剑客”,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有人说我们就是那三颗老鼠屎。其实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的,只是比起在意名声,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我去珍惜。你们教我唱着by2,我跟着你们学贝多芬的悲伤,我真不是一个会唱歌的人,而我所有能记全的歌都来自你们。
故事的开始总是美丽,故事的高潮总是悲戚,好像只有这样才值得恋恋不忘。
初二开学我从医院回校晚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可以改变什么,其实你所认为的短时间一直早有埋伏。那张现在看来只是玩笑的契约书里,写着三个人要从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三个人里没有我。我一不小心看到的时候还被小鑫着急的拖了过去,她说“这是要保密的”。我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已经拧成了结。早在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唱过歌,你所说的我给你说过的啊,我从来不知道。我选择远离这个永远也凑不成对数的集体,即使视线从未远离,即使心灵一直想要靠近,我们还是渐行渐远。“三”没有变成“二”而成了单。 三剑客不再是三剑客,我们好像都不再是我们。那个张扬的人好像也在学业和班主任威严下磨得越来越平。
2013年,可能是意识到我们好像要毕业了,在这个学校一起度过的日子不多了,应该是我们都学会了释怀,那些属于过往的矫情和介怀都可以放下了。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兜兜转转还是最开始的人最刻骨。我给你说关于三的介怀时,你们骂我“傻逼,是不是觉得自己退出还特伟大?”我当时是觉得自己挺伟大,成全了你们的碧海蓝天。我们开始重聚开始一起吃饭,一起嘲笑着对方吐槽这彼此,快乐的时光很悠扬。平淡的生活在这个集体变得越来越隐形。我想起那时候我出院,你们来看我,送我的枣子放在米糠里,意为“早日康复”,我想起每次我来大姨妈给我做各种后勤的你们,我想起你们让我不要总是哭,要学会独立,我想起毕业那天,笑得很灿烂很开心,我们说“三”永远不孤单。我们都在学会长大,我曾经为了小鑫的喜欢而哭,为了阿恚的不争而哭,我从未停止过生活在“三”,我也从未脱离过这个孤独的“三”。
这是我的故事,什么又是她们的故事呢?阿恚曾经与所有人为敌,小鑫曾经对着她喜欢的人大声告白,而后又无疾而终。我看见阿恚在楼道里哭的撕心裂肺却无能为力,我看见小鑫执拗的眼神红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其实我们都是那个孤独的人,从来没有成对,“三”一直不是单数。时间催着我们长大,我们不再肆意不再张扬,收敛起了华丽的羽毛只为了更美的展翅。
2017年,我在南京恋起那段故事,阿恚在常州学着c语言苦不堪言,小鑫已经在大东北的暖气里酣然入睡。我守望着的这个“三”啊,终于在我们的成长与孤独里越发坚固,不再成单。
我怀恋那年的肆意张扬因为再也回不去,我念着远方的她们,因为一直相望。怀恋总是带着时光已去年华不再的怅惘,恋这个字归属无法割舍,所以回不去又怎样呢?我还是继续恋着你们,以一种永恒的姿态。
窗外已经黑暗,小卖部已被拆迁,我早已不在那个小镇,那个中学已成回忆的景点。而我一直守望那个属于你的我的三角天空,恋着远方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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