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朝的周家庄有位特别有钱的大财主,他们家良田百顷,瓦房百间,骡马成群。这个大财主就是周友山。
周友山他们家虽然家财万贯,但是人丁稀落,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周书成,刚刚成家不久,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
女儿周灵儿只有十六岁,还待字闺中,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家!
那一年周灵儿出生后不久,周友山的夫人刘氏去庙里还愿,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昏死在路边,刘氏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小孩还有呼吸,便将他带回了家中,等小孩醒来来才知道,小孩叫石头,他是和爹妈一起出来逃荒的,小孩的爹妈都已经饿死了。
刘氏看小孩可怜让他留了下来,让府里的王妈帮忙照看。
老话说得好,穷人家的好孩子好养活,小石头从小就和下人们同吃同住,虽然都是一些粗茶淡饭,但是小石头从小无病无灾,长得又高又结实,从小像一个小牛犊子似的,十岁的时候就和其他长工一起下地干活了。
冬去秋来,寒来暑往,转念间十六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石头如今变成了人高马大的壮小伙,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石头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五官就像刀刻一般,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这一天,周友山一家吃过午饭后,周友山说道:“灵儿你先不要离开,我有话要和你说!”
“爹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呀,有件事想要告诉你,你坐下咱们再说。”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等到周灵儿坐下后,周友山继续说道:“闺女,你今天已经十六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前段时间爹帮你说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京城的马家公子,他们家在京城是做绸缎生意的,就连皇宫中绸缎很多都是从他们家购买的呢!你要是嫁过去,以后可就是马家的大少奶奶了……”
“我不嫁!”没等周友山说完,灵儿就红着脸打断道:“我又不认识他,再说了我才不想当什么大少奶奶呢!”
“看你这孩子说得是什么话呀!我和你娘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还能害你不成。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闺女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帮忙定的呀!”
周灵儿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低声说道:“可是我就是不想嫁给他呀!”
“我和你娘已经答应了马家,他们家过几天就会来下聘礼,到时候我们在商量结婚的日子。”周灵儿越听越急,大声喊道:“我都说了我不要嫁给他,我想要嫁给石头哥!”
周友山听见女儿的话后,怒目圆睁:“你说什么?你要嫁给谁?”
“我要嫁给石头哥”周灵儿再次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嘛,那个穷小子有什么好?房无一间地无一指,怎么能和马家公子可比!”
“爹……”
周友山见女儿还要反抗自己的意思,一拍桌子吼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马家过几天来下聘礼,下个月你们就拜堂成亲。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踏出绣楼一步,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从那天开始,周灵儿的一日三餐都被送到了闺房之中,周友山还在家里长短工的面前撂下了狠话:“不管你们是谁,只要谁敢私见小姐,乱棍打死!”从此,周灵儿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原来在周灵儿小的时候,她哥哥总是带着她去找小石头玩,于是书成,灵儿和小石头三人经常一起玩耍。
后来石头下地干活,也是经常给灵儿带回来一些野花野果,有时还会捉野兔,麻雀之类的小动物带回来送给灵儿玩耍。
这些东西给闭门不出的周灵儿带来了许多的乐趣。渐渐地周灵儿和石头长大了,两人的心也慢慢地连在了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了。
眼瞅着马家下聘的日子越来越近,周灵儿急得满嘴都是泡,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用绝食的办法抗争。
这天夜里,周灵儿的贴身丫鬟秀梅将熟睡中的灵儿叫醒:“小姐,与其这样等死,不如你和石头哥私奔吧!我帮你把他带来你看怎么样?”周灵儿一听立马点头答应。
秀梅趁着夜色将石头带到了周灵儿的房间,周灵儿见到石头立刻扑了上去,两人相拥而泣。秀梅在一旁也是跟着抹着泪水“小姐,你们还是快点收拾东西赶快逃吧!”
经秀梅的提醒,两人赶忙收拾了一些细软之物。石头和灵儿两人刚出绣楼,就听见周汉山怒吼道:“你们给我站住!”话音刚落就见周汉山几步来到灵儿面前,就听“啪”的一声,周汉山一巴掌打在了灵儿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跟一个下人私奔呢?既然你不顾羞耻,那就被怪我无情了。”说完转头冲着儿子周书成呵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带人把这个勾引主子的狗奴才给我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喂狗去。”
石头和周书成一起长大,虽然很想为石头求情,但是父亲的话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没有办法只能挥手示意手下带走石头。
灵儿哭喊着:“大哥,你不可以带走石头,这事和他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求求你放了他吧!”
周书成看着小妹伤心的模样,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石头走了。
不多时,周书成回来,说:“爹,石头已经被我们在乱葬岗打死了!”
“石头哥都是我害了你呀!”听到石头已经被打死的消息后,灵儿身体一下子就瘫软到地上,指着周友山吼叫着:“是你杀了石头哥,你就是个杀人凶手,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别人……”话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
秀梅哭着连忙将晕倒的灵儿扶起“小姐……小姐……”。此时的周友山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指着周灵儿和丫鬟秀梅,对儿子喊道:“既然她不肯嫁,那就去陪那个穷鬼去吧!来人把她们给我拖到乱葬岗给我活埋了。她们活着就是有辱我周家的门风。”
周书成急忙跪下磕头,向周友山求情:“爹,她可是您的女儿呀,你就饶了妹妹这一次吧!”刘氏也在一旁连忙求饶:“那个石头已经死了,灵儿还小不懂事,你就饶了她吧!”
此时的周友山已经被气得丧失了理性,指着刘氏骂道:“看看你养的好闺女,把我们周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今天连你也活埋了。书成,还不快点把这两个见人给我拖出去!”
周
书成见父亲已经杀红了眼,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得和家丁把灵儿和秀梅一起绑了,带去了乱葬岗。
三.十年之后再见石头
十年后的这天,周友山听说县城恰逢骡马大会,他就想着去买几匹好点的牲口回来,于是就骑马来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后,正要去赶会,突然就听见道边的一个卖烧饼的说:“石头兄弟,今天怎么舍得买烧饼吃了?”
又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传来:“别提了,我媳妇带着孩子去赶会卖布,小孩子饿了想吃个烧饼,可是我那媳妇没舍得给孩子买。我一回家孩子就哭着和我说了,我这不是身上还有几个铜钱,就想着买两个烧饼给孩子解解馋不是!”
周友山越听越觉得耳熟,他连忙走上前一看,果然就是石头!
两人看到对方都被吓了一大跳。周友山心里直犯嘀咕,十年前,石头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我撞鬼了不成?还是这个世上真的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石头的脖子上带着一块玉佩,那不是灵儿的玉佩吗?这块玉佩是周汉山专门找人为灵儿订制满月礼,灵儿满月的时候,还他亲手帮女儿戴上的,一定不会看错。
可是为什么灵儿的随身之物会在这个小子身上,周友山转念一想,一定是那天他并没有真的死去,而是晕死了过去,等到他在醒来后发现了灵儿的坟墓,他不敢在回周家,可是身上有无钱财于是就将灵儿的坟墓抛开,盗走了灵儿的随身之物。
这时,石头想要转身离开,周友山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好你个小畜生,当年你不但勾引自家主子在先,又盗主子玉佩在后。今天我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你走掉,走,我要到县衙告你去!”
于是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地来到了县衙,刘县令听到有人敲响鸣冤鼓,一拍惊堂木,喝道:“何人喊冤,带上来!”
周友山和石头二人被衙役带到堂前,刘县令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你们二人何人喊冤?”
周友山跪在堂前,说道:“小人周友山,状告他扒坟掘墓盗取小女的陪葬之物。”
“你如何确定是他盗取你女儿的陪葬之物,可有证据。”
周友山眼角带泪地说道:“我有一个女儿叫周灵儿,二十多年前,我夫人在路边捡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小孩,我们好心收养他,供他吃住,没想到最后却是养了一个白眼狼,他不但不思报恩,还要恩将仇报,诱骗我的女儿与他私定终身。十年前,他想偷偷地带着我的女儿私奔被我抓到,我一时生气将他打晕丢到了乱葬岗,当时我还将女儿给活埋了,没想到他醒来后,将我女儿的坟墓扒来,盗走了我女儿的随身玉佩。请老爷明鉴。”
刘县令听完周友山的话后,问向石头:“他说的可是事实?”
石头抬起头望向刘县令说道:“大老爷,我和灵儿从小一起长大,互生爱慕之情,我对周家的财产并无兴趣。我自知自己配不上灵儿,所以从来也没有过非分之想,只是周老爷他嫌贫爱富,为了攀上马家这棵大树,硬要将灵儿许配给马家公子,灵儿小姐誓死不从,因为没有办法才叫丫鬟秀梅将我找来商量逃走之事的。没想到被周老爷发现,他让少爷将我打死丢到乱葬岗,没想到我命大没有死,等我醒来后,连夜逃到了县城。在这里靠着帮人种地养家,我是绝对没有干过扒坟掘墓之事,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大人,不要听他胡说,他脖子上带着的玉佩就是我女儿之物绝对不会有错的,这块玉佩是我当年专门找人为小女满月礼订做的“双龙抱凤”,大人要是不信,拿下一看便知。”
石头连忙辩解道:“天下之大,一样的东西多了,再说了,这路上周老爷抓着玉佩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上面是什么图案他当然看到一清二楚了。”
刘县令一时有些犯难,周石二人说得都很有道理,可是谁真谁假却无从查证,刘县令思索了片刻说道:“谁真谁假看来只能开棺验尸,不知道周老先生意下如何?”
周友山看了一眼石头,转向刘县令说道:“事到如今,看来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了,当年埋灵儿的时候,玉佩明明就在她的身上,如果开棺后玉佩还在棺中,我任打任罚。可是如果不在,那还请大老爷可以严办他!”
刘县令见周友山竟然愿意扒开自己女儿的坟求证,便带着衙役和仵作,直奔乱葬岗去了。
四.坟墓里面的人是谁?
一行人来到乱葬岗,果然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土坟,上面长满了杂草,显然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刘县令大手一挥“挖开!”一声令下,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具白骨就呈现在众人眼前。
周友山见到白骨后,惊呼道:“不对,不对!”
刘县令有些不解地问道:“有何不对的,难道这个土坟不是你家女儿的吗?”
“不是,这座坟是灵儿的,但是里面应该有两具白骨才对,怎么现在只有一具呀?”周友山答道!
“你确定里面有两具白骨吗?”
“绝对不会有错,当初被活埋的还有我女儿的贴身丫鬟秀梅。不会错的。”
刘县令看着眼前的白骨心想,难道里面另有隐情?“仵作何在,查验!”
经过仵作的一番查验之后,在墓坑之中发现了两样东西,一个铜头玉嘴的大烟杆,另一个就是一副灌了水银的骰子。
刘县令拿到这两样东西感到奇怪,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样东西呢?
这时仵作说道:“报告大人,坑里的那具白骨不是女性的,是一副男性的骨骼,从骨骼看来这是一具四十多岁的男性骨骼。而且头骨上有明显裂痕,应该是被钝器所伤导致的。”
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墓里的少了一具白骨不说,怎么还变成了一具男士的白骨呢?这个男人又是被谁杀死的呢?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县衙,刘县令问道:“周汉山,这烟杆和骰子可是你女儿的东西?”
“这些东西绝对不是小女的东西,我家灵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抽烟赌钱呢?不过这个烟杆我好像在那见过?”
“你好好在看看,到底在哪里见过!”刘县令说着让衙役将烟杆和骰子递给了周友山。
周友山将两件东西那在手中反复地看了几遍,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个烟杆是我们家以前管家葛六的。他整天烟杆不离手,绝对不会错的,但是这个骰子我就真的没见过了。”
刘县令对着手下说道:“现在去周家将周书成,还有当日参与埋人的家丁,连同管家葛六一起带来。”
周汉山连忙说道:“大人,自从灵儿死后葛六就不知踪影了……”
没过多时,周书成和几个家丁就被带到了县衙。刘县令喝问:“周书成,当年可是你带人活埋了周灵儿?”
周书成战战兢兢地答道:“是……是我带人埋的。”
刘县令把惊堂木一拍“本官在问你一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所埋之人真的是周灵儿吗?还不从实招来!”
周书成此时早已经吓得脸色发青:“大老爷,我招……”
原来,当年周汉山让周书成把石头拖出去打死,毕竟石头和书成从小玩到大的,现在让他给打死石头,书成实在于心不忍,而且那些家丁也是从小看着石头长大谁也下不去手,于是周书成就和家丁商量好,给了石头一些银两,让他去漕河的一个朋友家躲躲。
周书成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刚回到家,父亲又让他活埋了灵儿,周书成这次更是下不去手了。他把心一横,对几个家丁说道:“哥几个,我是没有办法对灵儿下手,你们看着办吧!”
几名家丁怎么不会明白他的心思呀,一起说道:“小东家,您平时对我们都很关照,小姐她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心地又那么善良,我们既然已经放了石头,不如将小姐也放了得了,让小姐去找石头吧!您放心,这件事我们都会烂到肚子里面,除了我们几个不会再有别人知道的。”
周书成听完后对着几名家丁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今天的恩情我周书成牢记于心。”说完转身将周灵儿和秀梅身上的绳索解开,说道:“你们快逃吧!”周灵儿以为石头已死,心灰意冷地说道:“哥,你让我逃去那里呀,石头哥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周书成小声说道:“石头没有死,我把他也放了,你去漕河找他去吧!”
周书成将那位朋友的地址告诉了灵儿,谁知道就在周灵儿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从树后走出一人。
此人就是葛六,只见他手拿着一个铜头大烟杆,一手捻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说:“大小爷,你怎么可以不听老爷的话,随随便便就将人给放了呀?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后果少爷你是知道的。”
周书成眉头一皱,问道:“葛六,你到底想干什么?”
葛六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想干什么,今天你们做得事我已经都看到了,你想放走灵儿小姐,给她一条活路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灵儿小姐必须跟我走,给我葛六当媳妇。”
这葛六当年已经快四十岁了,前几年死了老婆,早就觊觎周灵儿的美貌和周家的财产,可奈何自己无权无势,岁数又大,灵儿喜欢谁也不可能喜欢他。
当葛六知道了周友山要活埋灵儿后,就悄悄地跟了上来,现在看到周书成想私放周灵儿,他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他赶紧出来,想着趁人之危将灵儿带回家中。
周灵儿听完后,气得指着葛六骂道:“枉我以前还整日叔长叔短地喊你,没想到你为老不尊,还想占我便宜,我今天就是被活埋了,也不会跟你走的。”
周书成一把将葛六推到一边,对灵儿说道:“妹妹你快走,出了事有大哥帮你顶着。”
葛六见周灵儿和秀梅要走,急忙上前就想拉住周灵儿,周书成和家丁们这是上前拦住葛六,就在他们一伙人拉扯的时候,葛六脚下一滑,身体往后直接倒去,头正好装到了一块石头之上,只听“啊”的一身,便再没声息了去。
周书成急忙上前查看,只见葛六已经没有了呼吸。这可怎么办呀?
有名家丁说道:“葛六死有余辜,这事怨不得别人,都是他咎由自取。这里有我们刚才挖好的坑,不如直接把他埋了吧!”
众人一合计,并发誓对这件事保密谁也不说。后来,周友山数日没有见到管家葛六,问谁也不知道他去那里,最后只好又重新找了一个。
刘县令听周书成说完后,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葛六平时有没有赌钱嗜好呢?”
“回来老爷,我只知道他喜欢抽旱烟,却从来没有见他赌过钱。”
刘县令拿起那副骰子对着其他众人问道:“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骰子吗?”
其他家丁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刘县令见案件没有办法继续下去,只能先将周友山和石头等人暂且收监下去,等明日再审。然后,刘县令又叫来两名捕快吩咐了一些事情,便也回到后堂休息去了。
五.一墓埋三人,灵儿死而复生
第二天,刘县令再次升堂审案,周友山等人刚被带上大堂,就见两名捕快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禀告:“大人,昨日我们到了葛六家的附近打探到,八年前有人见他回过家一次,根据那人的回忆,当时葛六浑身都是泥土,神情慌张,回到家中没多久便又离开了,从哪以后葛六就再也没有回过家。后来我们多方打听,一个贩卖烟叶的小贩说他在隔壁县城的一家布行里见过葛六,他在那里当管账先生。于是我二人赶去,一看那里的管账先生果真是葛六本人,我们已经把他带了回来,现在他就在堂外候着呢!”
刘县令听完捕快的话后,笑道:“两位此次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来人,把葛六带上来。”
葛六被带到大堂上后,周书成和几个家丁都吓傻了,葛六不是早已经被他们给埋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了呢?
刘县令问道:“堂下之人可是葛六”
“小人正是。”
“本官问你,十年前,你可曾和周书成等人在乱葬岗因活埋周灵儿一事发生过争执?”
葛六颤抖地说:“回老爷,我……我……不记得了……”
“啪”的一声,刘县令将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桌上,怒喝道:“好你个葛六,还敢隐瞒,来人给我重打五十大板,看他招不招。”
两名衙役手拿水火棍就要上前,葛六连忙往前爬了几步,说道:“大老爷不要打,我全招了……”
十年前,葛六晕死过去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周书成等人给埋了,只是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一个人在他的身上胡乱摸着。
他还以为自己和周书成等人拉扯呢,突然想起来自己背后别这的铜头烟杆,顺手将烟杆抽出,照着面前的人就是乱砸了山下,只听见“啊”的一声就没有动静。
葛六将倒着自己身上的人推开,接着月光一看,这人竟然是王二麻子。这王二麻子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家里的祖产都被他败了个精光。
那天晚上王二麻路过乱葬岗,看见有一座新坟,就想着扒开从里面盗取一些陪葬之物。没想到葛六却突然醒来,二话不说直接三烟杆就将王二麻给打死了。
事后葛六见自己杀了人,害怕官府问罪于他,把王二麻给埋了后,他匆匆赶回家中,收拾了一些衣物连夜就逃跑了。
葛六将事情的经过讲完后,连连磕头:“大老爷,小民刚才所讲的都是实情,我不是故意杀害王二麻的,还望大人看在我是误杀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刘县令叫来衙役,命他拿着骰子去周边赌场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能认出此物的。果然,在一家赌场里,有一个经常和王二麻一起赌钱的人,认出了这幅骰子,确认这幅骰子就是王二麻的。
这件案子到现在终于审清了,刘县令问向石头:“本官问你,你的玉佩到底是那里来的,已经到现在了还有必要瞒下去吗?”
“回老爷,十年前,我逃到书成朋友家不到半天都时间,灵儿和秀梅也来了。我们俩在书成朋友的帮忙下拜了天地。从此以后我和灵儿便过起了庄户人的日子。灵儿见我每天早出晚归地干活,就让我非得戴上这块玉佩,谁是可以报平安。之前我不承认这玉佩是灵儿的,是害怕周老爷知道灵儿还活着又要加害于她,所以我才一直没敢承认。”
刘县令又命衙役将周灵儿和秀梅接到县衙。刘县令看着石头和灵儿两人,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众人听判。周友山嫌贫爱富,狠心杀女埋婿,多亏周书成心地善良,明事理,才放过两人。本官判周友山出银千两,良田百亩,作为嫁妆,现由本官做媒,石头和周灵儿重新拜天地,至于以后他们是愿意留在周家还是搬出去单过,他们自己做主。
罚周友山重责二十大板,关押大牢十五日,以示惩戒。
周书成等人救人心切,误伤葛六,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你们不该私自偷埋不报,罚每人十大板。
葛六虽然是个受害者,但是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图不轨贪心所致,才会惹祸上身。本官罚你三十大板,另外你要重新置办棺木将王二麻好生安葬,另外关押大牢一个月。
至于王二麻,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你们对本官的判决可有不服?”
一桩疑案被刘县令审得明明白白,众人都表示
愿意接受惩罚!
石头和周灵儿完婚后,搬回了周府。这十年里,周友山无时无刻不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悔恨。现在知道女儿还活着,当然不愿意再叫女儿离开自己。周友山也接受了女儿和石头成婚的事实,一家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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