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俄狄浦斯王弑父娶母般的荒唐?还是兽性的触发?
“李星星事件”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想在道听途说中去骂鲍毓明。而对于李星星,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心情与其说是沉重,不如说,更多的是心疼。
我好想抱抱李星星。不是站在她是受害人的角度,而是站在一个姐姐的角度想给她一个有温度的拥抱。
我记得我的十四岁,月经初潮,我知道我身体机能在渐趋成熟。惊喜中含有一丝不安。
在果子还没有成熟之前,鲍毓明便和李星星发生了男女关系。这对十四岁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无法接受。倘若是被迫的,说成是女生一生的梦魇也不为过。
我想抱抱十四岁的李星星。
豆蔻年华是花儿初绽的年龄,李星星可能本可以在自尊自爱中健康成长,在成熟的时段、在适时的年龄将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但是一切的美好都破碎了。母亲在女儿的成长中的无意缺席,李星星和“养父“独处一室。都在发酵悲剧。
且不论养父,和李星星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一个男性。对异性产生欲望也是成年人正常的追求。哪怕是亲生父亲,对女儿的爱也不能要求是绝对纯洁神圣的。
法国小说《香水》里,一位父亲这样表达自己的心理活动:
“里希斯在看自已女儿时,也被吸引住了,以致他也会在无在一定的时间里, 一刻钟或者半小时,忘记了世界,也忘记了自己的事业——而这些他即使在睡觉时也不会发生呀!——注意力完全集中于观看这美丽的少女,而且说不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最近他很不愉快地觉察到这点——晚上他送她上床,或是有时早晨他去喊醒她时,她还像躺在上帝的手中一样睡着,她的臀部和乳房的形态都透过薄薄的睡衣显示出来,他望着她那胸脯、肩膀曲线、肘部以及枕在脸部下面的光滑的前臂,她那平静地呼出来的升起的热气——这时他的胃就绞痛得难受,喉咙也缩紧了,他在吞咽着,天晓得,他在诅咒自己,诅咒他是这女人的父亲,而不是一个陌生人,不是随便哪个男 人。她可以像现在在他面前一样在这男人面前睡觉,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躺在她身边、她身上、她怀里纵情欢乐。他抑制住心中这可怕的欲火,朝她偏下身子,用纯洁的父亲的吻唤醒她;每当这时,他身上便冒出了冷汗,四肢在颤抖。”
这个片段蒋方舟也曾表达过自己的看法:这个父亲是个超级大恶魔吗?这个父亲心理变态十恶不赦吗?这样的啐骂我只觉得伪君子。按照社会和道德的要求,父亲必须爱女儿,但是必须爱得纯洁,爱得高尚,爱得抽象。这个要求其实不合理,这又不是淘米,把不纯洁的、关乎欲望的小念头们,用指头尖一一拈出来,最后只剩下不掺杂质的 一群形而上的爱。
我们常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情人,父亲对女儿的爱也是如里希斯般是理智占上风的成熟的爱。父亲对女儿这种隐秘的爱不能让我们屏蔽父亲也是男性这一事实。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一个如此精致的小孩是不会说出去的,因为这太脏了。自尊心往往是一根伤人伤己的针,但是在这里,自尊心会缝起她的嘴。”
“诚实是一封见不得人的情书,压藏在枕头下面,却无意识露出一个信封的直角,像是在引诱人把它抽出来偷看。”
事实上,在女性遭到男性的侵犯时,大多数女性都选择了沉默。
有朋友表示在高中曾受到过性骚扰,因为没有留下证据,选择了沉默,而且觉得说出来“没必要”。
明明错的是那些坏人,为什么不好意思的换成了我们女性?倒变成了是受害人单方面的羞于启齿?
像极了不太成功的性教育。
含蓄的大多数中国家长们在孩子第一次“性教育”上就这样“含蓄”过去了。
从否认“从垃圾场旁边捡来的”到自己推翻“亲嘴就可以生宝宝”的谬论。一路上我们都在自己慢慢摸索。性教育倒也不是完全的空白,只是印象中父母实是没有系统地为我阐述。大二的我,和父母一起看电影《寄生虫》时,那段性爱片段一定有千千万万的中国孩子和我一样有些不知所措。父母面前,我们尴尬,父母也尴尬着。
当我们谈及“性“时,并不必要第一反应羞于表达亦或是充斥着不好的思想倾向。当我们之中的大多数都不再谈”性“色变时,受害者的大多数也将勇敢地为自己发声了。至于人群中的看客心态,麻木不仁也会渐渐有知觉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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