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23日 星期六 雨转多云
上午,天空中乌云密布,遮天蔽日,几阵狂风过后,雨点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打在树上,房子上沙沙作响,天地间像挂起无数珠帘,把人们挡在家里,外出不得。
中午过后,雨渐渐停了,风还在刮着,似乎要撕开乌云,刮了一个时候,终于把密不透风的乌云撕开了口子,露出温暖的阳光。
“今天上午雨大风急,树上残存的栗子不被风摇下来,也被雨打下来了!”我寻思着:“找个人一起去罢栗子,肯定会有收获。”我在家拿起个空米袋,朝朋友立新家走去。
可巧,他也正想去罢栗子,于是我俩结伴,一起向北山走去。
乌云尚未散尽,光线尚且昏暗,加上地面泥泞,找树下星星点点的栗子还真有些费劲,尤其是我眼睛稍微近视,阳光明媚的时候尚可,光线一昏暗,看东西就有些迟钝,我弯着腰,低着头,在栗树底下寻找被雨打风吹下来的栗子。
这个时候,家家栗树都已经打完,只有茂密的大树上才残存一些没打到的栗子,主人不要了,其他人才可以罢。今天雨后,我们要找的就是这些凤毛麟角般的板栗。
我们在大树下,草丛中,四处搜寻,盼望栗子跳进我们的视线。
风雨过后,树上的板栗净尽,地上自然多了些,不大一会儿,我捡到二十多个,可算是收获不错。立新不近视,捡得栗子比我多。
云慢慢地被风吹走了,天空明朗起来,家家户户,男女老少,一个个都赶趟似的出来了,每个人都拿着笼子或者米袋子,在树林间往来,寻找未被发现的板栗,山上罢栗子的人越来越多。
“这人太多了,咱们往远处走,寻人少的地方,或许多捡些。”我提议。
“行,我同意。”我俩加快脚步,向更远处的山走去。
我们翻过岭,去了另一条沟,在树下搜寻板栗,可这条沟里罢栗子的人也不少,我们草草转了一圈,又向更远的地方走去。因为年轻,我们可以轻易地由一条沟翻过岭到另外一条沟,但每条沟都似乎有人来过,沟绕了一条又一条,栗子却没捡到多少,不知不觉,离家远了,后来竟然来到了水库北面的大山。
站在山顶,向下眺望,我们看到了长长的堤坝,横跨在两山之间,把上游流下来的水拦腰截住,水面上洒满阳光,微风拂过,波光粼粼,两岸群山环抱,栗树层叠,山鸟鸣唱,山脚下是人们的村庄,白墙青瓦,绿树红花,好一派迷人的风光。见此美景,我们不由得赞叹:“多美啊!”伫立山顶,赏玩许久。
渐渐偏西的太阳提醒了我们——时候不早了。
“走吧,回家,再不走,天黑前不能到家了。”我对立新说。
“走。”
我俩调转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太阳西沉,山风渐冷,我俩再无心罢栗子,沿着弯曲的山路往家赶,总算在天黑前到了家。
后记
回想当年,与朋友一同徜徉山间,寻找遗落的板栗,是何等惬意,虽然没找到多少板栗,但是这次意外看到的美景,却深深留在了记忆里,至今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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