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低头和常扬脸的故事】(二)大胡子出现啦

【常低头和常扬脸的故事】(二)大胡子出现啦

(高仓道原创连载小说)
(二)大胡子出现了

上节咱说到，常低头和常扬脸在超市里，被大胡子打了。

过了几天，常低头的鼻子端正过來，他面对着镜子，鼻孔里使劲吭哧了几声，又用手歪扭了两下，没事了。

常扬脸的脖子也消了肿，重新挺直，他也对着镜子甩了三遍长发，又扬脸看着窗外的旭日东升，倍爽。

“哼！”常扬脸心想，大胡子肯定就在这附近住。不定哪天碰上他，我也在他背后，照着他脖子弄一下，也让他尝尝不能抬头扬脸的滋味！嗨……他一拳打在墙上。然后就去上班。
常扬脸在一座五星级宾馆的露天停车场干保安工作。

常低头也要去物流周转货场干装卸工。路上，他停下电动车，给常扬脸打手机:
“唉喂，脖子呀(这会他称他叫脖子)，好了吗……我也好了。我想，打咱的那家伙肯定和咱住得不远……你也这样认为！……好。
你听我说，咱俩注意着那家伙，如果谁遇上他，先别让他看见，立刻彼此打手机，咱俩一块对付他……对……就是……那天他给咱俩来了个突然袭击！”
手机那头常扬脸说:“鼻子，(他称呼常低头叫鼻子)那天要不是我顾忌你，一拳就能打他个满地找牙！你知道，我人送外号叫拳头硬，砸在地上就是个坑！”
常低头刚要说:别吹了……又咽会这句话，变成一个“好”字，接着关了机。

常低头到了货场，有人问他这两天为什么没来，他说了两个字:
“鼻炎。”
再加两个字:“严重鼻炎！”
…………………………………………

傍晚天要黑的时候，常低头下班。他的鼻子这会不太通气，吭吭哧哧得，他不认为这是物流货物包装上散发出的呛人味道和飞毛引起的，而是怀疑大胡子给他留下了后遗症:
呵嚏……啊啊嚏……嚏……！

常低头刚要给常扬脸打手机，恰巧手机响起来，一看，正是常扬脸打來的。
他连忙通话:“……奥，奥奥……真的？！……我马上去！”
是的，常扬脸告诉他，他看见了大胡子刚刚进了他所工作的大酒店！
这就是:
该是事它准有事，
机缘巧合总凑趣；
世上小草多风惹，
但看低头这一去！

常低头兴冲冲跨上电动车，拧足电力就向常扬脸所在的大酒店驶去，心里是一阵阵发恨。多亏他的电动车驾驶技术熟，钻过车缝无数。

常低头到达酒店的时候，夜幕己降临，空气有些沉闷，似乎要下大雨。
大酒店华灯初上，一派通亮，酒店大厦拔地而起几十层高，楼体上彩旗飘飘，一挂的牡丹绿玻璃，一落到底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流光溢彩。
楼的上方不停地亮明几个大字:水晶玄ζ大酒店，上面紧挨着的，是闪亮的五颗星，表明这里是五星级高挡宾店，这种规格的酒店，在那个年月都是集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的场所。
楼下是巨大的停车场，整齐排放着一辆辆各色轿车。停车场有五七个保安不停地來回遛哒，指挥车辆停靠。

常低头见常扬脸正立在停车场的一侧向他招手。

常低头驶过去，劈头就问:“真是他？”
常扬脸指指头顶，扬脸道:“没错，扒了皮也认得他骨头！就特么那小子！他和几个人上去的。不过这会，我倒有点怀疑。”
“？”
“一个挨号买便宜油的，能到这种五星级宾馆招待客人，或者坐客？”
“傻呢，就不兴别人招待他。或者，他家里摊上了大事，大请客。”常低头说着，低着头晃当一阵眼，再问常扬脸:“他开车来的？”
“傻呢，到这来的人，能不开车来？但我沒看清他们开的是啥车，也不清楚是谁开的，我见到他的时候……”
“别说了，不管怎么样，他总要走对不？那时咱看情况再说。”
“好呗，”常扬脸看着楼上说。
常低头也挺着肚上向上看，问:“你知道大胡子上了几层，哪个房间？”
“我哪知道，我们各有分工，我们几个只负责停车场，不能随便串岗，当官的看见是要处分的。”
“好，咱等着他！这口气一定出！”

作为吃瓜群众，街上走卒，常低头和常扬脸俩人，在这座省城可谓是小民一对。
他俩三十冒头，上有老下有小，正处在人生爬坡的时候。俩人都是初中毕业，也没学到什么技能，自然找不到生财之道，仅靠最简单的工作，能挣多少钱？
俩人遇上个感冒发烧打吊针什么的，都看作是一笔额外的开支。别说大病住院或者购车买房了。但是，人都是拉屎脸朝外的人，俩人很在意维护最其码的“面子”，而且，更有传统的正义感，也最容易冲动。面子丟了就像丟了他们最起码的底气，常低头和常扬脸就像他俩的名子，尽管常低头，更希望常扬脸！

当下，常低头和常扬脸两人，下定了决心，今晚伺机报复大胡子。
常扬脸的上班时间是这样规定的，白班从早晨九点半上班，晚上十点下班，再由上夜班的人接替他上班。
今天他上白班。

这个时间，是常扬脸他们轮流吃饭的时候。于是，常扬脸就与一个保安打个招呼，同常低头到一个小吃街上吃饭。
小吃街在不远处一个背街小巷里，卖什么吃的都有，烟雾腾腾，吆三喝四，够热闹的。
常扬脸领着常低头，到了他常去的一摊位，和摊主打过招呼后，捡个桌旁坐下。

俩人要了一盘炒豆芽，一份煎鸡蛋，和两份焖饼，这焖饼既能当饭吃，也能当菜吃，实惠，常低头又要了两瓶啤酒。
常扬脸上班不能喝，只有常低头喝。俩人有心事，在这种地方又不能多话，所以都闷闷地吃喝。

常低头刚喝完一瓶啤酒，就见晃着膀子来了两个大汉，这两人看别的桌上坐满了人，只有常低头和常扬脸的桌旁空着两坐位，就迈步过來坐下。

各位，不是这二位坐下，就不会有下面令常低头和常扬脸大吃一惊的新闻！
(下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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