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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道—小商闯江湖》 第四章 郑家少东家(上)

《至道—小商闯江湖》 第四章 郑家少东家(上)

作者: 鹅爱胡吊车 | 来源:发表于2022-04-10 19:02 被阅读0次

    整个郑家洋溢着兴奋,连仆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好像老爷高兴打赏他个金元宝似的,整个氛围就像是过年。当然最兴奋的还是郑茂福和郑茂泽两兄弟,不知他俩心里揣着什么鬼。

    虽说是第二天再来,却未约定具体时辰,所以郑茂德早早就梳洗妆容,在家静等,但只是表面上的静,内心却是澎湃不已。随着时间流逝,表面上的静也难以保持,先是还能闭目养神,脑中冥想,之后只能持书而看,但又哪里看的下去,一页书纸停留半天,好不容易等到巳时,等的却是坐立不安了,几次下人进书房添茶,郑茂德都急着问是仙师来了吗?一次次失望,使得他变得更加着急,难道昨日来人真是骗子,只为开涮我郑家,心里嘀咕,越发不安,又暗嘲自己愚蠢,随后又抱一丝侥幸,一遍遍默念好事多磨,才得安心。

    终于在巳时午时交替之时,下人匆忙来报,说仙师来了,郑茂德悬着的心才稍微下来一点,但依然悬着,因为不知道仙子良有没有反悔。

    郑茂德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来。只见仙子良已端坐客位,细细品茶,郑茂德上前恭敬作揖,客套一句:“让仙师久等了。”仙子良起身回礼,说到:“哪里哪里,怕是久等的是你郑家主吧!”说完哈哈笑了起来。郑茂德无语,略显尴尬,也笑了笑。郑茂德回到座位刚坐下,还未来及开口,就听到仙子良的声音:“想必郑家主今天带来了我想要的答案。”郑茂德怔了怔,回答说:“仙师神算,我郑家愿意加入青松派,作为外帮,希望能够从此就是一门,共同发展。”“好好,郑家主爽快,欢迎加入青松派,让我们同门不相欺,一起发展青松!”

    不聊几句,说着说着就到饭点了,郑茂德邀请仙子良入席用餐,“仙师,我已令人略备薄酒,我们共同入席,细细商讨我郑家入派之事。”仙子良笑到,:“如此甚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郑茂德摆手做出请的手势,仙子良并未推辞,顺着手势走了去。

    走到席前,除了几位伺候的佣人,并无其他人等,本来这等大事,家里有点地位的人应该作陪,一是凡事好商量,二也能够显示对这件事的重视,三也能说明对仙子良的尊重,但郑茂德了解自己两个弟弟,知道他们的德性,把他们叫来怕是又出洋相,误了大事,所以才是这般,且对仙子良解释说:“我家二弟三弟上不了台面,不敢前来叨扰仙师,还请谅解。”仙子良却也不怎么在意,说:“什么叨扰不叨扰,想必郑家主一人做的了主,我也不是一个喜闹的人,不来也罢。”郑茂德笑着回应:“这就好,这就好!”仙子良话锋一转说:“不知令公子是否有一指闲隙,请到席上,陪贫道小饮几杯?”郑茂德一怔,他知道这是仙师要看看儿子资质,因为作为外帮,可以把一位家族成员送入帮派做入室弟子,或者说是嫡传弟子,是帮派正式人员,有编制的。但郑茂德一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有点拿他没办法,现在仙子良让他来陪席,那就有点头疼了。因为他的这个儿子郑紫阳,颇为调皮,没办法,十五岁的年纪不正是调皮玩耍的时候吗!再加上父母的宠爱,所以也没怎么约束着,再说约也约不住吧,这使他闯了些祸。

    上个学堂,他能打翻油灯,把先生的书给烧了;不仅如此,他能把一个爱读书的同学不是拉去逮鱼摸虾,就是逛街凑热闹,生生把人拖成学渣;而且大冬天的,让仆人王导去河里的冰上给他试试结不结实,没走几步,王导已经冰上出现裂痕,就是不让人家回来,结果掉进河里,冻个半死,等等等等,这小子的“英雄事迹”可谓数不胜数,但有点还是让自己颇感骄傲的,就是聪明,尤其是在生意上,颇具头脑。作为商贾世家,会做生意足矣。

    举个例子。

    还在他十三岁那年,占全国粮食产量十之七八的南方粮食主产区遭遇蝗虫侵害,虽然得到部分控制,但粮食减产十之有五,路有饿死骨的情况没有出现,但粮价大涨不可避免,同时,对于他们粮商来说,这无疑加大了他们收粮的难度:即使价格高,也收不到粮食的窘境。平时合作的南方种粮大户没了可售之余粮,所以郑家当家的郑茂德不得不亲自到北方其他城市收粮,家里的店铺日常就交予二弟郑茂福打理。

    老二郑茂福可以说是老实之人,无趋利的钻营之心,无害人的阴狠手辣,但也没有任何精明,所以说他老实。郑茂德走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门店生意只要时不时的照看一下就行,一切经营事务交予所聘掌柜,老二也是满口答应:“大哥把你的心好好放在肚子里,您的话我早已刻到骨子里了,你只管安心的去!”

    郑茂德走后,郑茂福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每天各个店铺遛上一趟,抿口小茶,和店员、顾客寒暄几句也就打道回府了。

    但在郑茂德走后的第三天,老三郑茂泽找到了郑茂福:“二哥,当了家主,感觉怎么样?呵呵。”

    “老二又开我玩笑,今天怎么有空来看看二哥,没带着你的圣乌孙去北武堂?”北武堂乍一听,让人感觉这个地方不一般,的确,北武堂乃是整个水观城内最大的斗兽场,斗鸡、斗狗,甚至斗个狮子老虎。而这个圣乌孙正是郑茂泽的狗儿子,为什么说是狗儿子,因为这个圣乌孙是狗不假,但郑茂泽简直就是把它当儿子来对待的。由此,我们可以看出这个郑家老三就是个爱玩的主,的确,郑茂泽的兴趣就是玩,各种玩,斗蛐蛐,逗狗,踢球,狩猎,赛马等,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这日来找郑茂福什么事呢?从他们的对话,看出端倪。他回道:“二哥呀,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能安心玩下去呢?怎么说我也是郑家的一份子嘛!”郑茂福一怔:“怎么了,三弟,出了什么事吗?”郑茂泽眉头紧皱,一脸忧愁:“我的二哥呀!亲哥嘞,糊涂呀,再这么着恐怕郑家得毁在咱们手上呀!咱怎么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茂泽,你好好说,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怎么郑家就毁了。”郑茂福一脸着急。

    这时,郑茂泽端了端身,不紧不慢的说:“二哥,我来详细的和你分析分析,你看,现在是不是灾年?”郑茂福回答说:“是呀!”

    “那您说咱们收购的粮价涨了吗?”

    “现在粮食这么难收,肯定得涨。”

    “就是嘛,就是嘛,咱们的成本涨了,售价也得涨嘛,你看看他刘家的铺子,哪个没涨?”

    “咱们也涨了呀!”

    “咱们那也叫涨,和他刘家比,我们涨的简直是微不足道。”

    “老三,你忘了咱家祖训了吗?忘了咱家凭什么立身水观城了吗?”

    “我怎么敢忘?二哥,这里面你还是没想透,我来跟你仔细分析分析:你看,现在是不是收粮价涨了?我们的售价虽然也有盈利,但是不是和刘家比我们的偏低,那么收入自然就少,那么就没有足够的钱去支持大哥在外收粮,他是不是收的就越来越少,以后是不是可售的粮食也就越来越少,再往后,是不是咱们连可售的粮食都没了,咱们卖粮食的,连粮食都没有,还开什么店,是不是郑家就败了……”

    郑茂泽喘了口气,接着说:“咱们败了,咱们顶多算是郑家的罪人,但是没了我们,以后这水观城内只有他刘家的粮食,是不是粮价他说的算,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那时候,咱们可就算是真个水观百姓的罪人了……”

    郑茂福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也开始着急起来,低声嘀咕起来,是呀是呀,这可怎么办?

    声音虽低,但也被郑茂泽听到,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涨价了,二哥,你不要再犹豫了,现在大哥不在,全凭你做主呀!”

    郑茂福还是有些犹豫,说:“要不给大哥写封信,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他说清,让大哥来定夺。”

    郑茂泽反驳道:“二哥,没这个必要吧,你现在代理家主,连这点家都当不了吗?再说,这信一来一回又会耽误许多时日,况且大哥肯定也会这么做的。”看郑茂福没有反应,又补充了一句:“郑家的未来就靠你了,全城的贫苦百姓也靠你了,二哥。”

    “那咱……干?”郑茂福还是有些犹豫。

    “干,只要咱比刘家的价格低,就绝对没问题的。”郑茂泽说。

    郑茂泽的这句话坚定了郑茂福的信心。

    (作者:鹅爱胡吊车 首发企鹅:鹅爱胡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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