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全球疫情影响,美股a股起起落落落落,很多股民在其中沉浮,诸般揣测推断层出不穷,但归根结底,股市债市甚至是楼市的百般变化,都不过是资本的游戏,都逃不开对人性的拷问和参照,有幸能用闲暇时间读到这本徐友斌的《资本游戏》,参照此时全球资本市场的风起云涌,得以窥见资本游戏的“套路”一二,善哉幸哉。
1、企业和资本的套路
很多时候,当我们听到诸如“苹果”、“腾讯”、“华为”等耳熟能详的互联网企业名字的时候,我们很快会联想到它们传奇的创始人、这些互联网企业成长的辉煌经历以及在各种股票市场超万亿的市值,但却鲜少有人会想到这些企业从成长到成为巨擎背后的资本运作,而不了解这一点就很有可能会让我们产生误判,从而陷入被割韭菜的陷阱。
其实企业和资本的关系很简单,就是一个出人出技术出管理,另一个出钱出资源,两者合一互相促进当然就成就了全球历史上数不清的优秀企业。
但是这种完美的结合只是表象,其下隐藏的资本的套路和创业者的博弈则更为复杂。
举个例子来说,股权和投票权一直是企业的创始人和资本互相博弈的战场。从《公司法》来说,一般遵循同股同权,什么意思呢?就是创始人建立了公司,需要扩张,这时候就需要资本介入提供钱和资源,但资本并不是无偿的,他会在不同的融资阶段要求不同份额的股权,随着融资规模的扩大,创始人的股权就会被稀释,如果遵循同股同权的话,就意味着资本可以通过多方运作将创始人团队驱逐出这个企业,此时资本就控制了企业。如果投资这样的企业股票,不是为了炒股炒成股东的话,除了关注企业的各种研报资讯以外,需要认真辨别它背后大资本的动态。
当然,企业们尤其是一手创立企业的创始人来说,被资本控制犹如被抢了亲身孩子一般,因此总有一些优秀的公司提出了另一种合约,也就是同股不同权,这个设计简单来说就是创始人团队拥有具有投票权的股票,而不同阶段融资进入的资本则拥有相当于股票十分之一或者更少的投票权,这就保证了企业的运作总是控制在创始人手上,其中的翘楚就是马云开创的事业合伙人制度,他虽然只有阿里的7.8%的股权,却能牢牢控制住阿里,这不得不说马云爸爸除了会运营公司之外,修炼资本和企业的博弈内功也颇有一套。因此,如果是面对这样的企业,其后的资本往往只是企业扩大的助推,分享企业收益而已,投资这样的企业股票,那么就需要对它的创始人团队有充分的认知和了解,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京东的创始人一人的丑闻就能直接导致京东股票大跌。
2、投资和融资的套路
在充分了解了企业和资本的关系之后,那么对于普通的投资者来说,即使选定了一家公司进行投资,也面临着诸多投资工具的选择,而不同投资工具就意味着不同的风险和收益,但是不同于大家所认为的“高风险高收益,低风险低收益”的认知,在资本的游戏中常常会存在“高收益而低风险”的获利策略,而这类策略的建立总是基于企业出发,上演了资本戏法的魅力。
首先是债务,对于企业来说,传统的方法是向银行借债,但是银行手续多、放款慢,以及大多要求固定资产作为抵押,对于很多新兴的中小微企业来说,他们拿不到这笔钱,甚至一些上市的互联网独角兽企业也不太可能,毕竟拥有这么多固定资产本身就是耗费用于发展的现金流的愚蠢做法。那么既然从银行拿不到钱,但这类企业又确实具有成长性,于是就诞生了可转债、可交换债和资产支持债券等一系列债券届的新秀,这些新秀不但能让企业灵活地在市场融资,同时又保证了投资人的收益和安全。
以可转债为例,它既可以是债,又可以是股。企业通过发行可转债从投资人手中拿到钱进行发展,如果发展得好,股价上涨,投资人就可以债转股,获得高收益,如果发展得不好,投资人可以要求企业按照债券进行还本付息,从而实现收益和安全的双保障。而可交换债和资产支持债券则是企业通过互相质押或者质押自己的资产,甚至是未来收益进行融资,从而冲减负债,制作优秀年报的另一些巧妙做法。当然更值得一提的,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对赌协议,比如王思聪签下的那些,就是资本为了保证高收益和低风险而迫使企业接受的“不平等”条约,因此,如果单纯从投资中小微、新兴产业的角度来看,这些产品并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其次就是股权,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股票。对于企业来说,发债还需要偿还,如果能借钱不还就最好了,于是股票就成为了替代债券的另一个融资套路,但是怎么向投资人,向市场要钱呢?毕竟要求投资人承担不还钱的高风险,就必须有些令人满意的筹码。这个筹码在股票市场定性来说是成长性和未来,定量来说就是估值,前者虚无缥缈需要企业编造一个完美的梦想,而后者则需要有一个能让双方认可的方法来确定一个企业的价值几何,一般通用的就是各类评级评估机构提供的通用算法之后的结果。作为需要给出真金白银投资人来说,这两者其实都存在很大的水分,编造的梦想可以只是梦想,估值的计算也极大可能会遭受蒙骗,或者好一些,需要几十年才能实现,这对逐利的资本来说是很难容忍的。但聪明的资本总是能巧妙地降低风险,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找接盘侠,让企业上市,在广大的股民心中编造更大一个梦想,通过各种合规运作让估值更漂亮,如果看不明白这些套路的你全盘接受了这些,那么等梦破碎,甚至或许只是稍微萎缩些的时候,恭喜你,被割韭菜了。
3、套利
金融市场的魅力,就在于有足够多的聪明人,因此就有了千奇百怪脑洞下的各类市场和产品,如果做一个聪明和敏锐的投资人,你就不得不注意到市场中隐藏的无风险套利。
所谓无风险套利,就是通过利用信息差,在不同的市场、不同商品以及不同时期的对冲进行“低买高卖”,从而实现无风险套利。其中书中讲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例子,就是曾经名噪一时的华帝股份所营造的“买华帝夺冠套餐,法国队夺冠就全额退款”,这看似是华帝自掏腰包讨了个世界杯的彩头,顶多了就是非常成功的营销,但是其背后的资本游戏远不止于此。按照华帝所销售的夺冠套餐来说,即使法国队夺冠,以销售成本计损失不过7900万,而赛前,法国队夺冠的博彩赔率是7.5,那么其实如果华帝投入1053万,法国队夺冠,华帝就能轻轻松松入袋7900万,完全覆盖了之前退款的亏损,还赢得了好名声,这就是巧妙地利用了华帝夺冠套餐和博彩之间相关性作出的“稳赚不赔”的无风险套利。(数据皆来自徐文斌的《资本游戏》,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作者删除)
粗略地通读了这本书,忽然发现资本的力量和它令人着迷的魔力,它的确是个魔术师,让人一夜暴富,美梦成真,也让各色企业蓬勃发展,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但它也的确是个恶魔,不但在各种市场博弈中从广大中小股民身上吸血吃肉,甚至在企业身上也不放过榨取其价值抢夺其控制权的欲望。
但是所幸,总有很多先行者和思考者在这些博弈和挣扎中留下知识和见解,我们所能做的,就是用所学观照现实,用人性来洞察市场,保持清醒,总有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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