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我遇到了芒坦。我和他是在杂志社相遇的,我们都喜欢写一些文字的东西,我写些无病呻吟的小诗,他写杂文。
芒坦长着一双忧郁的大眼睛,鼻梁很高,面貌很端正,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我们会有故事发生。
可是他不像其他男同学有事没事地和我套近乎,甚至不大理我,但我感觉我们心有灵犀。
我俩都是思想激进的人,满腔热血,试图通过文字拯救灵魂、拯救思想,拯救人们的社会责任感和道德感,以唤醒觉知和觉悟。
我们臭味相同,趾高气扬,都觉得读了点书,学了半吊子的哲学,就有了深刻而高尚的思想,然后看不惯这个也看不惯那个,一副愤世嫉俗的精忠报国样。
现在觉得好单纯好可笑。
我是团支部书记,经常在班会上给大家讲哲学、讲年轻人要对自己负责,要对社会负责,要对国家负责,要肩负起一个年轻的知识分子应该肩负的民族希望、社会发展和国家富强的使命感,要报效祖国。
我和同学们热血沸腾。可我们的班主任却是个急功近利的小人,她为了自己评职称、评先进和晋级这些个人利益不惜牺牲我们的集体利益而搞一些形式主义和投机取巧的事情。
同学们都不喜欢她。最让我不可忍受的是她还做出两件这样的事情。
班上有个女生,资质平平,能力平平,但她的父亲是教育局主任,我们班主任就让这个女生当上了学生会组织部长,这个位置说实在的本来应该是我的,我在学生会干部竞选时明明演讲和学生投票都远远超过她,结果她当了。
我余怒未消,接下来又发生另外一件事,我们班级第一批入党只有一个名额,班主任老师也给了她。我们系所有班级的团支部书记都顺理成章地第一批入了党,只有我没当上,同学们纷纷为我抱不平,可是有什么用呢?
我觉得这个班主任很过分,也很可恶。
我就把这些不愉快和芒坦说。这个家伙倒是很会安慰我,他劝我不要入了,因为我们系的这个D已经不纯洁了,我们要入也入一个纯粹的。
言之有理。
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想这件事了,请我入我也不入了,铁杆我的同学们他们也都不写申请书,我们班居然没人入D了。
班主任老师这下急了。她找我谈话,没用,我坚决抵抗到底,有能耐你就给我团支书也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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