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备完课回到家,已是近十一点。爸的第一瓶液体刚挂上不大会儿。
我进屋时,妈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着床头的液体点点滴滴地滴着。看到我,妈说:“你咋又来了?不说不让你来吗?”
我笑笑,说:“原以为今天我要监考,谁知道名单上没我。”“咋,监考还挑人?”妈问。我说:“不是,轮着来,这轮不该我。 ”
妈“哦”了一声,没再问。床上的爸也睁开眼看看我。妈说今天医院的病号多,所以医生给爸扎针扎得比昨天晚。是比昨天晚,昨天我来到家,爸都正输第二瓶呢。
妈看着爸,我将桌上搁的爸围嘴布、擦嘴布收拾下拿着出去了。
给手里的几个布片扔进洗衣机,让洗衣机转起来后,我就进了厨房。
饭桌上的豆浆机还没刷,爸妈的饭碗似乎也没刷好,在灶台上放着。 看样子妈今天早饭后活多,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做。
我挽起衣袖开工。先将午饭大米蒸上,然后刷洗整理东西。
这些年,岁月与疾病不但侵蚀着爸,也打磨着妈。眼看着老妈的身体一天比一天伛偻,老爸一天比一天孱弱,我时常惶恐,时常不由地在脑子里徘徊生、死的问题,有时甚至觉得自己恐也时日不多……
阿辉先生仍旧每日忙碌。
我不理解他的忙碌,一如他不理解我的焦虑。
电饭煲里漂出大米的香味,真香。我炒了芹菜火腿,感觉味道还可以。
滴第三瓶液体时,跑针了!爸的手腕处鼓起一个大包,我赶紧跑到医院叫医生。管抓药的美利姐过来,给爸又重新扎了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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