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时有些恐慌,我只是中国父母中的一员,不知道我们的行为是否能代表绝大多数?原本我只是一个小我,也只想表达孩子在家和不在家的差别。最近一直在读齐老师的文章,她是一个好老师,在她的文章中,你总能学到一些方法,她在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她是如何努力的,是如何通过一些好的形式来吸引读者关注,从而获得更好的收益。关于标题,她的观点是至少得有12字以上,让读者一眼就能分辨出主题,节省读者取舍的时间。我觉得这个观点挺好,所以把最初思考的《差别待遇》改为了这个标题。
上周三,女儿把她回家的行程发给我,周四上午7点的飞机回家,周六上午8点的飞机返校。又是铁定不变的早班,每次都得六点半准点送她去机场,加上准备的时间,最晚也得六点起床。夏天还好,天亮得早,起床没那么辛苦,大冬天的就有些困难了,又冷又黑,着实有点痛苦。我问过女儿,崽,没有晚一点的航班吗?九点也行呀。女儿说,有呀,多一百块钱。唉,又是钱,这丫头钻钱眼里去了,总是算计那些小钱。没必要吧,就一百块钱而已,多辛苦呀。我带着些抱怨说。怎么没必要,反正要去的,早一点还能赶到学校中饭,又能省点路费,不是挺好的吗?瞧,人家还振振有词的教育我了,花我的钱还这么省,将来自己挣点辛苦钱,会给我花吗?嘀咕归嘀咕,筹备欢迎仪式却早已行动起来。
周一已经知道女儿周末前要回家了,便开始着手囤起水果来。小区对面新开了一家土特产店,老板拉了一个微信群,每天在群内发各种特色产品。主打一个新鲜和品质,都是实地考察亲验后再采购的。这个群自从加入后,便被我折叠起来,信息量太大了,女儿不在家,我没有特别要购买的,自己想吃什么,就随便在楼下的小超市里买点。女儿要回来了,这个群也被我暂时请出来了。
看到老板推荐的好吃的苹果,赶紧接龙订购一箱;第二天又是无籽红提、香梨、西梅、橙子;第三天有翘嘴鱼和驴肉,都是女儿喜欢的,立即下单一条鱼,2斤驴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不是天天可以吃得到的东西。女儿还没到家,她平日喜欢吃的都早早备下了。想起去年十二月放开管控后,学校提前一月放假了。为了确保女儿在家的正常生活,硬是一次性把家里的两个冰箱给装满了,十天半月不出门也有得吃了。
女儿要回来的前一晚,我下班就直接回家了,计划先跑步,再回家洗衣做卫生。不曾想跑步回来,先生已经在打扫了,这个对家里的杂乱脏视而不见的人,一听说女儿要回来,居然主动打扫卫生了,他那些一直堆积在沙发一端像小山样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了。我的唠叨从不奏效,女儿回来的消息却成了灵丹妙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女儿到家当晚,我做了饭。女儿不在家的日子,都是先生做饭,一周两次,周六周日各一餐,工作日我们则全在食堂解决。女儿回来,我进厨房,因为我做的女儿更喜欢吃,我熟悉她的喜好,什么菜什么味都一清二楚,而先生在这一点上是简单粗暴的,直接上好菜,什么贵买什么,营养第一。比较下来,我还是属于理性的母亲,不像先生在生活上对女儿是有些溺爱的。
这天晚上,先生也一改常态,天天加班的他也不加班了,匆匆赶回来吃晚餐。一直不停喊女儿吃这个吃那个,可是小丫头却只回应他一个饱了,吃不下。每每这种时候,先生都有点小失落,他常说,这要是个男孩子,双倍的都不够,女孩子就是吃得太少了。其实那晚丫头已经算吃得比较多了,只是在先生的眼里还是不够。这是一个父亲表达爱的朴素方式,看着她吃得开心,我们就开心,如此简单。
周六女儿要返校了,大清早,先生早早起来打豆浆,煮了玉米和鸡蛋。其实女儿说有飞机餐,让她爸不必准备。先生说,那个飞机餐没法比,豆子、玉米和鸡蛋都是奶奶自己家的,专门给你留着的。其实就算不是自家种的有机产品,先生也是肯定要亲手打豆浆,因为是女儿喜欢的,哪怕是五点起床,他也不嫌累。
七点把女儿送进机场,我们即刻返回。一路上女儿的微信不断,完成值机了,过安检了,登机了,……每一流程都会报告一下。两个留守老人于是回归正常生活。
我们回到家,豆浆还有点温热,鸡蛋和玉米还剩两人份有多,我和先生坐下来吃。吃完我开始码字,准备当天的更文,先生收拾残局,完成任务后开始刷手机。2小时后,女儿来信息,下飞机了,上车了……。
先生于是去睡觉了,一觉到下午三点。我们俩吃了点水果零食,去旁边的市场走了走,顺便看看双十一有什么活动,还要买两样电器。双十一的活动波澜不惊,商家愈来愈精明,没有你想象的巨惠,但也会给你点甜头,算起来还是有点小利可图。比如同款电视机,比国庆活动又有小幅下调,少了二百块也算是有点让利的。
今天是周日,先生要出差,上午九点的高铁,七点半打车走了。剩我一个人在家,昨晚睡得早,我也早醒了,坐起来玩了会手机,等到快八点出门去跑步。反正一个人,索性多跑几公里,计程显示13.14时结束跑步,回家洗澡洗头,差不多已近中午,肚子开始叫唤了。于是扔了两个鸡蛋两根玉米到锅里一起煮,数量有点多,其实是预备中午和晚上一起靠它们了。又烧了壶开水,泡上一杯红茶。
说到茶,我其实喝得不多,但要说喜欢,还是对红茶情有独衷,暖胃又温和,口感也是淡淡的清香,不似绿茶那般回甘刺激,也不似黑茶那般略带苦涩,那份清香的口感带着温暖和清淡,有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
剩下的时间就是写日更文喽,今天的日更是《梁山的春天》连载更新到39章。时不时写一章,防止忘记,但要一气呵成还是没那个能力,也罢,反正无须着急,慢慢写吧,就当是把一个儿时的梦一直做到老,也别有一番趣味。眼下这篇就是明日更文了,至少不必着急打卡任务了。晚上若还有心境,可以继续把连载更新一章,反正也没事干。
瞧瞧,女儿在家,我是围着她转的小蜜蜂,女儿离家,我是停在原地自转的陀螺。简简单单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心境,不带着任何期待,任时光匆匆溜走,我在原地守候。
曾经有个朋友对我说,最可悲的家长就是把孩子摆在第一位的家长。我不懂她何出此言,我并不认同。在我心里,孩子一定是第一位的,这有什么值得可悲的,难道因为她在我心目中排在第一,我就失去了自我吗?我依然还是我自己,我有自己的生活,只是当孩子在我身边,我会有不同的生活,这不是一种美妙吗?
孩子作为我们血脉的传承,成为我们此生的期待,以她(他)为中心有什么不对吗?我是女儿奴,我愿意!唯有离别时,才会更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一晃女儿就要结束四年的外地求学生活,我忽然感觉自己没有四年前那么洒脱了,过去那个随她自己满天飞的想法没有了,我自私地希望她能回到我身边,让我守着她,其实也是让她守着我。
一个家,有了孩子才算是有了根基,这是我的愚见。只有一个孩子,更让人牵肠挂肚。先生说,要是有几个娃,可能会分散些关注,谁优秀谁就得到更多关注。我批评他的功利,养孩子不是交易,难道只是为了获得一个优秀的娃我们才付出爱吗?父母爱孩子,就是一种本能,一种责任,有了交换条件的想法,就不是真正的爱了。
我也没有思考过多一个孩子会怎样这样的问题,因为如果是不存在的,我只有女儿一个这是事实,假如有何意义?我只需一心一意地爱她就足够了,爱一旦带着条件就不是纯粹的爱,也不会令人愉悦,毕竟我们无法期待条件能够匹配和对等,如果不能够,会心生怨气吗?也许会吧!
至少从我母亲身上,我学会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爱孩子,不分彼此。母亲有三个女儿,在她心里,每个都是心头肉,谁她都牵挂,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她哪个会不疼呢?无论是谁有一点状况,她都会操心。当母亲的天生就是心忧儿女,子女好她们就乐,子女苦她们也会跟着苦,这就是做母亲的心。我想我对于女儿的爱,正是母亲对我们爱的传承,而母亲呢,也是从她的母亲那里传承过来,一代又一代,代代相传。
天下之父母,大抵如此吧!
(202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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