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东北的夏天就是这样凉爽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夏天的味道,原来东北夏天也是热的,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了!
午后太阳晒的屋子热了,会热的出汗,各种长度衣裤一天换几次,忽冷忽热的。晚上出门穿了外套,竟然热了,偏偏里面的衣服不能外穿,就这样汗出来了,表面是依然大步流星潇洒前行。中午出去拿快递,风大的,举步维艰毫不夸张。也许这里如此大风已经是很日常的,小时候沙巾包头,风镜也算特色装备,那时候不只是风大,因为很多土路,风卷着外来的风沙和本地的尘土,“吹呀吹呀我的骄傲放纵”,突然跳出来这句歌词,就它了,合适。风中展示着我的橘红色带金丝的沙巾,骄傲放纵,再好不过啦!被风沙迷了眼的时候,也是有的,眼睛扒开,吹出眼泪,多半就被治愈啦。
离开故乡很久,已把他乡当故乡了!一开口,他乡人很容易猜出我是个外乡人,故乡人呢,也很容易猜出我是个外地人,夹缝中的人就随机应变的无限靠近自己应该存在的位置,管它是他乡还是故乡,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每次遇见的故乡,我已经不是我,故乡也已经不是上一次的故乡。
乡音听起来很踏实,重音很多,路过总会认真听人们的讲话声。在故乡,人和人之间很容易接近,早上跑步时就常遇到主动和我搭话的人,有人问“不冷吗?”,有人干脆问:“锻炼身体呀”,我说是呀,这应该归类到见面打招呼,类似于:吃了吗?上街呀?其实这一问一答没有什么内容,明知故问,但存在与陌生人之间却有一种温暖,如果生活中去掉所有无意义的废话,那么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开口了,废话是一种关爱,亲切又烟火气。
下午四点多,赶晚饭场的各种叫卖声轮番登场,特色美食通过喇叭录音循环播放:大茬子,咸鸭蛋,黄米饭,粘苞米,切糕,江米粽子,语气语调请自己想象自行配音哈。有一个叫卖声却让我从下午一直疑惑到晚上,叫卖的是:热乎酸奶奶昔???仿佛不合逻辑,也不好吃,怎么会有不好吃的存在,那是啥呢?一直喊我的脑子里就一直冒出各种猜测和问号!“红豆奶昔"???走街串巷就在你外面卖应该也属于外卖。小时候,这么热的午后,只需要卖冰棍或奶糕就好了,叫卖声是不会为难小朋友的,只会在这个时候,为难我这个外乡人吧!
今年夏天,我想起萧红的一段文字,很是应景“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黄花,就开一个黄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若都不愿意,就是一个黄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 突然之间就读懂了这样一段文字,简单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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