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中一别,再次听到“岳阳楼记”四个字便是在《经典咏流传》上。撒贝宁、 朱广权、康辉、尼格买提四位央视主持人用低沉深韵的嗓音唱出这篇千古奇文。四个成熟男人唱出来了洞庭湖自然风光,淫雨霏霏,春和景明,各有不同心情;唱出来了范仲淹官场沉浮数年,棱角不磨,依旧拥有少年赤子之心。
康辉说他是一个颜控。喜于洞庭湖的自然景色,喜于连成一篇文章的每一个的中国字,喜于这篇文章洋洋洒洒间已成一篇美文。 朱广权说他是一个史控。范仲淹一生为君为民,上过战场,议过朝堂,亲过百姓,范仲淹其人一生的成就堪称“大儒”。尼格买提说他是一个情控。他感于范仲淹与滕子京之间的兄弟情义,文中句句肺腑之言,又岂是对他自己而言的。
这篇《岳阳楼记》由四人传唱再好不过,稳重的撒贝宁、才华横溢的朱广权、不苟言笑的康辉、平易亲民的尼格买提。他们都是经过岁月打磨的成熟男性,由他们把生涩难啃又深藏韵味的课文唱出来,让更多的人去认识它,传承它。没有那种“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有的只是刚刚好,连人物都带入的恰如其分。
今天我同样想借这四个成熟男人的魅力,去浅谈千年前的一位仁人,同样也是《岳阳楼记》的作者——范仲淹。
他曾关中访名士,遇知音,悦《高山》、《流水》;他也曾少年得志,尽言宏志展抱负;他也曾官海沉浮,起任贬谪眨眼睛看自建楼台颠覆。多年间的人世苦楚,浮世利名,他早已看作身外物。因这个国家建立之初所落下的弊病随着发展愈加深入骨髓,外敌的的侵扰更让这个国家在风雨中飘摇难定,他发起了“庆历新政”。
“庆历新政”是他与志同道合之士的救国之策,但凡改革必触及一方利益,最终它以失败告终,他也被牵连贬至邓州。《岳阳楼记》的出世,是他对友人滕子京和自己共同劝慰:“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忧而后乐。”
滕子京送予的一封书信有言:“天下郡国,非有山水环异者不为胜,山水非有楼观登览者不为显,楼观非有文字称记者不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范公文章器业,凛凛然为天下之时望,又雅意在山水之好。附名家画作《洞庭晚秋图》,请公为岳阳楼作记。”虽为求记铺陈,却字字出于经世之言。滕与范公成为知己,与彼此的惺惺相惜,性志相投难以分开。
尽管多家认为范大人未去过洞庭湖,但我依旧坚定的认为他去过。一幅《洞庭晚秋图》难以描摹阴晴之景,幻化人物涌动。《岳阳楼记》景与情从未分开,铺陈景色与酝酿情意难分难解。霪雨霏霏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之感;春和景明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喜洋洋之感。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范公一生在朝堂为君而忧,即使远离朝堂依旧心忧君主,勤恳为民,其一生实为古人之范,今人之古仁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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