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而至,叶黄而归。保温杯里已然腾着热气,红茶的沉香几近要溢满整个房间,再放入几颗方糖,竟可以将昨夜的醉头痛与今日的疲惫一扫而尽。
一日工作无果。已不知说了多少,只觉喉头开始刺痛,所以当一个本不喜欢说话的人做着一份靠说话过活的工作,则变得健谈起来,为了弥补过去未曾说话的时光,也为了预支未来不能说话的时光。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所以常常把自己活成两个人,一个应付别人,一个面对自己。也所以嘻嘻哈哈给了群体活动,阴郁凄凉给了自我欢娱,当然一个人不管怎样都不会笑得出来,世界嘲笑了太多,自是不必再笑些什么还回去。屋漏偏逢连夜雨,总归的意想到或是不到,都欣欣然跳了起来,无法一个个刺破,想逃避却发现缝隙里也满满都是它们,于是没了法子,像一只被剖了肠的鳝鱼扭动着即将僵硬的身体。
昨夜的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些乐趣,恍惚间所有人都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人,造作着纯天然的自我,以致于让我有些想流些眼泪,当然归来后又作着衣冠禽楚,再怎么笑着、唱着、最后都沦为活着。
我如最初般开始厌起了这座城市,抔抔黄土不再是你我生长的原野,而是化为北风里的嘈杂塞着耳、眼、口、鼻。蓝天白云也会像兔子般溜走,灰沉沉并不如长安城那般使人心安,于是我揉揉眼,迈开步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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