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阴。
刚下车,远远望去,白雾之中,隐隐约约几个黑影,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也被漫天乌云压住了吗?
向着山脚走去,也许就行走在山脚下。冰冷的空气,透过鼻腔,吸进肺里,温暖过后,再透过鼻腔呼出去,自己也成了口吐白雾的神仙。只是,越发觉得冷,却又不得不不停地吸、呼。
没有鸟,没有兽,没有虫,除了偶尔经过的几个人,没有其他能动的东西。没有风,没有声音,空气也被禁锢,只留着冰冷的温度。
光秃秃的树枝,安静地站着。树枝下面就是一层枯黄的树叶,有的已经腐烂。那些红的、黄的、白的小花,没了一点踪迹,或许就埋在树叶的下面。那些生命力旺盛的小草,也被悄悄藏了起来。一块块土黄色的石头,永远矗立在那里,好像在嘲笑着生命的无常与脆弱。
乌云压得更低了,整座山愈发安静。如同被抽去灵魂的躯壳,正在被乌云一点一点地掩埋。
一点点向上,颜色慢慢由枯黄,变得有些暗黄。乌云越发低了,深灰色在灰白色之间涌动,想要挣脱出来。
灰白色越来越少,如果墨汁慢慢在水里融化。深灰色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
天空越来越暗,乌云一点点地下沉,带着狰狞的气息。
空气再也承受不住,深灰色的云瞬间爆发。
朵朵雪花飘落,空气为之一轻。
有人在欢呼,在遥远的角落。整座山对此毫无所觉,被抽去灵魂的躯壳,等待着被白雪埋葬。
雪花越来越大,又越来越小。树上、石头上、地面上披了一层层白绫,静静地,谁也没动,等待着结束的信号。
“喂,那边,挂满了红色丝带的,是许愿树吗?”
“嗯?噢,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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