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接连下了一个礼拜的雨了,侉子自从给他爹发完信息,他爹又开始不断地打电话,侉子一概拒接,只是在微信留言敷衍,要求快点网上汇款。
侉子爹找到了邻居家王大爷家住在城里的儿子的联系方式,提供了侉子银行账号,不知道什么原因转账没成功,又提供了某宝账号,又没通过,急的又打电话。侉子彻底愤怒了,又关了手机。
“雨停了我就进厂。妈的老天不厚道,下个娘的雨!”侉子踢了一脚摆在地上的电饭煲,“哐当!”一声,一旁叠放在一起的碗碟被碰倒了,脏污油腻的碗口还挂着几片变质的菜叶。
“都怪俺娘,俺爹,打小就看不惯俺。做什么都要管,巴不得我不嫁人,打工赚钱全交给他们。我不怕他们,我们可以报警,把他们抓起来,现在不都说了嘛,支持婚姻自由,不兴父母做主了。”小英躺久了感觉身上哪儿都酸疼,不得劲。于是爬起来,开始收拾被踢散的碗筷。
雨还在下,十几平米的简易平房里四处散发着霉味,墙角几块墙皮鼓出三五个大小不一的圆包,斑驳的黑斑像是狰狞的怪兽争相从地底涌上来。“听预报说明天会下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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