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的时候,外号百事通的胖子便过来说,“外面的路叫村民堵了,你们要回去得走到垴顶上去呢,有人已从后门走了。”
“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样呢?这才过了多久,现在又来这一出!”你有些义愤填膺地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每次一闹便能捞到好处,换谁都会这么做。唉,你还别说,公司只服这种人!”阿相也愤愤不平地说。
“这才刚刚好过一点,那些吸血鬼便又来了,这样对大家有什么好处呢?就算是口猪,你也让它长得肥一点再宰杀不迟呀!”老明幽幽说。
“有什么办法,坏了胚子呗,当初码头没打下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老王叹口气说。
“还有王法没有,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公然拦路,总得有人管管吧!要放在20年前,派出所早来抓人了。”你气咻咻地说。
“谁说不是呢?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种事情没人管了,表面看是兹强将自家的农用车横在了路上,可他只是一个幌子,一粒棋子,他的背后都有村干部支持他呢!”老明说。
“这也太可恶了,这儿的投资环境这么差,难怪伊总要考虑搬到外地去了,听说去了宜都和内蒙几处考察,估计在这儿呆不了几年了,这些人还蹦跶个啥?”老王忿忿不平地说。
下午4:30,你匆匆忙忙赶到门房的时候,在平日等车的门外,竟然没看到一个人。你向门房的老柯询问,下班的人是不是都走了。老柯说,是的,我看到一伙人都走到坡顶去了,不是说外边的路堵了,车辆进不来吗?你想着看来胖子说的一点都不错了,过去这种情况曾经不止一次上演过,如今却又发生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尘埃落定。
你的脑海里夹七杂八地想着,一边慢慢地走向坡顶去。一路上你看到好几辆小车折回来,老章、老李、老郑、大刚几个人先后开着车回到公司来了,显然他们也只能撂下车子,徒步走到外边去搭通勤车进城了。你走到坡顶,在一处狭窄的路段,果然见到一辆农用车停在路中央,在一边的缝隙处还停了一辆小车,只是两辆车内都空无一人。再看不远处,在丁字型的马路路口,一伙同事早已候在那儿了。
这俨然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对此大家早已漠然了,似乎这件事情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女人们照例有说有笑地谈论着身边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男人们聊一聊最近的俄乌局势以及掐算着放假的日子。
老叶提起了一件往事。90年代本地有个乡镇闹得很凶,各种堵路啊,打架呀,闹事呀,弄得地方不得安宁。那是一个2000多户的大村户,村民们非常团结,有恃无恐。最后市里派出了特--警,将整个村子一围,所有的人员一律只准进不准出。有年轻人出来,立马挨了一顿揍,然后再给讲道理,就这样村民们嚣张跋扈的气焰硬是被打了下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破眼前的困局看来并非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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