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bug,是在面對自然規律時,無能為力。
來港38天,開學34天,爺爺離開第7天。
在那件事發生前的每一週裡的每一天晚上,自己像被推著往前走。每一週被readings、lectures還有數不清的活動塞滿。有時候還會仔細安頓好自己想要做的每一件事,為能掛掉日曆裡每一張due而開心。為自己在上課前不小心看完了老師提前佈置的書而興奮不已。當然,偶爾也會思考,這個獨特的社會體制與大陸的差異。
Perry Lam說,人們總愛去對比那些差異化,卻忽略「共性」。
好像我這一個月,都在努力適應這個不同的體制,將自己隔絕在任何明顯的資本化場景。就像好奇心那麼重,我也沒有在佔中一週年那天拿著小黃傘去中環見證港人的心聲,我也沒有去上水圍觀港人如何返水客,更還沒有走入香港每一條街道,去做我最想做的事。這一個月,我只是安守學生本分,在BU library的每一層靠窗的自習桌前,在bridge在天台拍了無數張HK的blue blue sky。
這一個月,就像天空那恬靜的淡藍色,我走在每一條可以通往最CBD的路上,卻並沒有做任何「我想」的事。
Sky24號以後,好像是第一次,自己在文字表達面前束手無策,我除了不停地按他們的電話,不停地對著屏幕大哭,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甚至於條件反射到一抬頭望見天就可以眼角濕潤。
其實我只是想記錄在港的光影,這一個月我並沒有交出任何答卷,我也從沒想過要給自己重新再出過難題,你看,我還是從小就愛給自己big challenge的那個人,總會想著要是人生那麼簡單,早就預設好的答案我不會走心,還是喜歡沒有正解的每一天,這樣才會讓我充滿期待。
我在這裡遇到了很suck的人和事,有時候過得並不好。但樓下的aunt每天開門時的“唔該嗮”和不期而遇的nice local的邀請都會讓我覺得每天都是shining。
「後來」
boat trip那天晚上,我在甲板上望著船上每個人的歡聲笑語,心底還是覺得很殘忍。海上生明月之時,我惦記著故鄉圓又寒冷的月光。不知道往後的每年中秋,我會不會再也不願離開那個地方。
road我並沒有問爺爺離開時的任何細節,我知道對於每一個在場的親人,那些天都是刻骨銘心,但我偏偏隔著千山,爺爺喚的乳名他聽不到任何回音。
記憶總是對最近的一個禮拜猶新,偏愛記錄這一難以走出去的坎。
下一周我就要回到生我養我的家鄉,去陪爺爺走完在人世間的最後一程,每個老師都不約而同地對我說sorry honey you need to go back earlier時,我還是在想,要是這一個月是夢,該多好。
它好的不真實,它苦的不真實,它痛的不真實。
願記憶永遠。
。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