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聂鲁达,我知道的不多。除了那句常常被人挂在嘴边的诗句“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或者“拿走我的面包/如果你要/拿走我的空气/但/别从我这儿拿走你的笑”外,几乎一无所知。
想起来他是因为想起《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而想起这个却是因为想起一个尚在紫金港的晚上。说来奇怪,我是后来的某个时刻才意识到,原来那天读的这二十一首诗是出自巴勃鲁·聂鲁达,这位听闻已久的智利诗人。
忘了是几月,甚至忘了是哪个季节,更别提日子了。只是清楚地记得他忽然发高烧,在校医院的急诊室就诊、抽血检查、然后被护士姐姐扎了三回才得以安静的坐在输液室休息。时钟滴答滴答,窗外连接堕落街和学校的小路渐渐安静下来,他好像睡了一会醒来,轻声的和我说话。药物滴落的很慢,他喝了很多开水,虚弱的倚着凳子。很突然的,我打开手机,也不知道当时是如何找到这一组诗,仿佛有种东西在牵引着我的动作似的。就在深夜的紫金港校医院的输液室,轻声的读着,除了“大概是情诗”的模糊意识,就这么读着,读给他听。
后来再看到的时候,觉得当时的情景实在是很好笑甚至有点荒唐啊。现在就算叫我一个人拿出来念大概也会脸红心跳的吧,毕竟是这么动人露骨的诗篇啊。
爱是这么短,遗忘是这么长。
因为在许多彷佛此刻的夜里我拥她入怀,
我的心不甘就此失去她。
即令这是她带给我的最后的痛苦,
而这些是我为她写的最后的诗篇。
这是第二十首诗的最后,接下来剩一首绝望的歌。对于聂鲁达,我知道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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