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饼子
我不喜欢给网友开书单,我也曾经很反对开书单,我在之前的多篇文章中提到过读书方法,阐述过,如果随意的根据多个人的书单去引导自己读书,很容易会让自己产生一种焦虑感,并且导致你买回的书摆在书架上,最后只能成为一种仪式感的道具而已。
关于读书方法,我曾经提到过根据自己的阅读爱好,然后通过纵向延伸来拓展自己书目,而非横向做所谓的博览群书,那样对自己的知识获取只会带来一定的杂乱和无序,最终导致自己的知识结构混乱,成不了系统的知识结构。
因此必然会导致你看多少书,也不会产生足够敏锐的视角,从而体现在内容输出上,会有一种无从下笔的感觉,今天我开的书单,并不是简单的书单,而是一张五十年小说史的书单,说是书单其实也不像是书单。
这样的书单并不是让你读的,而是让你形成一种属于自己的读书方法论,都知道很多学者和作家,都是反向选择读书的,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是一种被动读书,被一些媒体无序的引导的被动读书,今天我就通过这个小说史书目,给大家提供另一种读书方式。
我们要了解历史,了解哲学或者是人的思想史,我们都是去读思想史和历史书,而伟大的作家巴尔扎克却说:小说就是一个民族的秘史。你从课题出发想寻找中国五十年的历史和思想演变,你就可以根据这样一个小说史的书目来完成,从而可以找到更为客观的理论依据,这就是读书的一种方法,历史在教科书里是由一个人或者几个人推动的,而在小说里,历史却是有千千万万的不同的个人所推动的,这就是主观与客观的区别。
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一直到七十年代结束,这一个时期是一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这个时期是一个“个人”消失的时代,没有了独立的个人只有集体的个人,只有宏伟的历史没有个人的审美,在这时,马克思的那个“一切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的唯物史观决定了这个时代,我们可以看《红日》和《红旗谱》这几本书,它们在今天很多人看来,已经不具备较高的文学价值,但我认为它始终会具有文献价值。
我们从书中可以看到人的思维和鲜明的时代特征,个人看到的世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理解和想象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才最重要,这是一种对刚翻身做主人的人们,一种狂欢式的兴奋,在这个时代,人们眼中往往只注重集体的胜负和结局,而忽视自身,因此作品内容所有的指向都是朝着伟大的结局,过程只是千篇一律的格式而已。
之后的《创业史》和《三里湾》是这种精神的延续,这种延续就像作者在书写着集体的形象,代言集体形象,生活被意识形态过滤,呈现出一种为集体形象所服务的状态,那时你看不到爱情,就算有爱情故事,也不是因为身体吸引,而是为了一个“共同的GM目标”于是身体的意识就被漠视,凸显出来的是当时的流氓不同于今天的流氓。
之后新的时代到来,出现了所谓的“伤痕小说”如《北极光》还有改革小说如《改革者》这些,伤痕小说都集中在对过去的伤痕和痛苦的表述,然而与其他时期相比,却有着一个最为不一样的特征,就是没有了个人的英雄的典型形象,来证明这种伤痕,必然这种伤痕就丧失了聚焦的方向,因此这时代的小说也容易被淹没在大众视线之外。
改革小说不同于之前的集体形象,虽然有相似之处,但却显现了个人立场,这是一个最大的区别,也是一个最大的进步,这时期的伤痕或者改革,都集中有着反思的特征,这种反思到了《绿化树》就达到了最高峰,之后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先锋小说的时代。
刘索拉的《你别无选择》为开端吧,之后的王朔、马原等人把他们的时代推到巅峰,几乎在同一时期,还有一些作家却开出另一片天地,这就是以陈忠实为代表的作家,他们的作品被一些人称之为“后历史主义”如《白鹿原》这些,他们和过去的传统史诗小说的最大不同,就是改变了由旨意为导向的价值,反对由个人和英雄决定历史的统一化模块化格式。
取而代之的是用无数的个人欲望来推动历史进程,于是就给了我们一个全新的历史视角,这种历史视角不以结局和目的为故事的表现目标,而集中表现个人的欲望和个人的意识,读者在接受的过程中,可以通过个人延伸到历史洪流中去,去看洪流中的这个点来理解时代。
从1950-2000五十年间,要准确而深刻的了解时代,莫过于读这些小说,去亲自体验和感受其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往往比历史教科书更为深刻,比思想史和哲学史更有感触,这是以一种自上而下的寻找式读书方式,我开了一张不像书单的书单,只为表达,懂得方式往往比书单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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