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奇为大家介绍一位大作家——夏洛特·佐罗托。
夏洛特·佐罗托(Charlotte Zolotow),于1915年生于美国维吉尼亚州。自威斯康辛大学毕业后,即在美国的哈珀柯林斯出版社(Harper Collins)工作。她虽曾因为育儿而中断过工作,但复职以后,即返回出版社,并于1981年担任这家出版社的副社长。其为儿童主编童书前后达三十年之久,是一名杰出的童书编辑兼图画书作家。
夏洛特·佐罗托的作品数量相当惊人,由她写成的图画书,超过九十本;而与她合作过的画家,则有三十余人,其中,有很多都是美国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图画书画家。她的成就,也为她赢得无数荣誉。因“对儿童文学有杰出贡献”、“对儿童文学影响深远”,夏洛特·佐罗托分别于1986年获得明尼苏达大学艾威·可蓝大奖(Irwin Kerlan Award)、1990年南密西西比大学银牌奖及1991年美国图书馆协会图书馆从业人员的一致推崇。此外,以她为名的童书奖项:夏洛特·佐罗托奖(The Charlotte Zolotow Award),建立于1998年,每年一月都会选出在美国出版的优秀童书,夏洛特·佐罗托在美国儿童文学界的知名度与重要性也由此可见。
夏洛特·佐罗托多次获得凯迪克大奖和其他大奖,其中经典的作品有《兔子先生和美好的礼物》、突破性的《威廉的玩偶》和凯迪克银奖作品《暴风雨中的孩子》《一遍又一遍》。
夏洛特·佐罗托的作品从儿童的观点出发,反应儿童的真实情感。她认为儿童和成人具有一样的情绪,主张写给孩子的东西不能只是一味地为孩子们制造一些裹上糖衣的产品。
同时,她还是一位非凡的母亲,一生钟爱自然和孩子。敏感的心灵和细腻的文笔,让她总能抓住自然、儿童最纤细动人的瞬间,化作一个个兼具思想与美感的故事,滋养一代又一代人。
女儿艾伦·佐罗托是一位作家,也是女权主义者。她在婚后自创“德拉格沃根”(Dragonwagon)作为夫妻共同的姓氏,意为“龙车”,充满力量;也为自己取名为克莱森特(Crescent),意为“新月”,寓意仍在成长。
夏洛特·佐罗托的文字颇富诗意。其作品的特色是:所有的故事皆以“小孩”为主角,并以写实的方式,呈现书中小孩的一段“成长经验”,希望从儿童的角度,反应儿童真实的情感,由于描写细腻,又具普遍性,故颇能得到读者的共鸣。
目前奇想国已引进并出版了夏洛特·佐罗托的四本书,分别是《暴风雨中的孩子》《威廉的洋娃娃》《一遍又一遍》《说呀》。
《暴风雨中的孩子》
夏洛特·佐罗托/著
玛格丽特·布罗伊·格雷厄姆/绘
★ 1953 年美国凯迪克银奖作品
★ 美国《号角书》杂志年度好书
夏日乡间的午后一片酷热,万物懒洋洋。灰蒙蒙的天空渐渐出现变化,似乎有事情正要发生,却又无声无息,小男孩静静等待着。突然之间,一阵暴风雨席卷而来,扫过乡间、城市和海滨。人和动物都倾听着轰隆隆的巨大雷声和雨水啪啪的敲打声,等待着暴风雨过去。而当这阵狂风暴雨过后,极其美妙的事情发生了……夏洛特·佐罗托用诗一般优美而细腻的语言,描述了暴风雨这一自然现象和小男孩观察世界的细微心理活动。
《暴风雨中的孩子》一书对佐罗托的这些希望和理想进行了最有力的呈现。在这本书里,她描述了一个非同寻常而又寻常可见的自然现象— 一场夏日的暴雨,伴随着雷声、闪电,以及最后出现在天边的彩虹。一个农家的男孩第一个发现了暴雨即将来袭。佐罗托用生动的叙述,将小男孩和他的母亲在暴雨欲来,直至被大雨包围的过程中的个人感受一点一滴地呈现出来。然后,出人意料地,场景突然发生了转换—从乡下到城市,然后到海滨—鸟瞰在同一时刻同样受到暴雨影响的其他人的状况。当佐罗托再一次将我们带回到农家男孩的身边,对于世界的广大,我们有了更深入的认识;而且对于自然作为一种力量,将不同的人和地域连接在一起,我们也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说呀》
[美]夏洛特·佐罗托/著
[英]夏洛特·沃克/绘
一个秋高气爽、落英缤纷的日子,一位妈妈带着女儿散步。一路上,她们一起分享了各种有趣的经历:发现了一只小猫;看到了微风吹拂,树影在池塘里泛起一道道斑斓的波纹;抓住了一些飘落在半空中的乳草;欣赏夕阳下的朵朵彩云……小女孩一直在坚持不懈地让妈妈“说呀”,到底要说什么呢?这个经典的图画故事告诉我们,在父母和孩子之间,即便是短短共度的时光,也有许多表达爱的方式。
《说呀》这本书描写的母女散步的场景,其实来自夏洛特的真实生活,是她带着女儿散步的场景回顾。
生命好像一个轮回,爱就好像一个循环,一旦点燃,就会一代代传递下去。夏洛特以真挚热情陪伴了孩子的童年,而长大后的女儿成为了和她一样性情温暖、懂得爱的真谛的人。她们用爱的陪伴贯穿了彼此的整个人生。
我们说:夏洛特,正是因为她在女儿年幼时给予她的有质量的陪伴,成就了女儿的成功和母女关系的成功。
她们用实例启发了我们:童年的精神世界最需要什么,我们应该给予孩子什么。
《一遍又一遍》
[美]夏洛特·佐罗托/著
[美]伽斯·威廉斯/绘
在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头脑里,现实和想象奇妙地交织,清楚的意识和迷惑不解以成人无法理解的方式相互纠缠。这么小的孩子有太多的谜团要去解开,太多的常识要去学习!比如说,第一次尝试着去理解“一个星期里一共有多少天”,或者“一年里一共有多少个月份”,或者“时间”本身这个抽象的概念。这个充满智慧的、具有普遍意义的故事的主人公,正是一个处于开始了解这些基本的抽象概念的年纪的小女孩。而她非常幸运,有一位充满耐心的、爱她的母亲在身边帮助她。
也许,对于孩子们来说,我们在一年里所庆祝的节日,对于他们具体地感知时间这个抽象概念,能起到重要的作用。在《一遍又一遍》中,夏洛特·佐罗托记录了一年中几个特殊的日子—圣诞节、情人节、万圣节—以及从一个孩子的理解力出发,每个节日之所以能够被记住的原因。过了这么多节日,故事中的小女孩对时间的概念仍然不是十分清楚—直到她认识到自己的生日也是一个节日时,对于时间的流转,忽然有了切身的感受。收到生日礼物之后,小姑娘许下心愿:希望她的生日一遍又一遍,再次回来。关于时间的概念由于突然间和她自身产生了关联,便更容易理解了。
佐罗托是史上感知力最强、最了解儿童的童书作家之一。她和插画者伽思·威廉斯对彼此也很了解。威廉斯毫无疑问是有史以来最优秀的童书插画家之一。他以无与伦比的温柔画笔,展现了自己发自内心的、对于孩子们充满好奇心的欣赏。这些图画正如绘画史上最优秀的图画一样,真实生动。你和孩子一定会被他那些美丽的插图深深吸引,在一遍又一遍地观察这些图画时,一起回忆起那些属于你们自己的,关于你们最爱的节日庆典的记忆。
《威廉的洋娃娃》
[美]夏洛特·佐罗托/著
[美]威廉·佩纳·迪布瓦/绘
夏洛特的最有争议和影响力的书是1972年出版的《威廉的洋娃娃》。
威廉想要一个洋娃娃——可以抱抱,可以喂,可以玩躲猫猫,可以说晚安的洋娃娃。他的哥哥说:“别犯傻!”“丫头气,丫头气!”隔壁的男孩嘲笑他。爸爸给他买火车、篮球,但都不是威廉想要的。一天,奶奶出现了,她理解为什么威廉想要洋娃娃——因为他想练习去做个好爸爸。
这是一个引人深思的小故事。为什么威廉不能有一个洋娃娃?为什么南希就能有一个洋娃娃?为什么男孩子的“洋娃娃梦想”会被嘲笑为“丫头气”?
这是一个跨越时空的小故事。倡导性别平等,打破性别成见,尊重儿童的个体差异性,这些现代观念也将会为国内广大家长、儿童读者及儿童教育工作者、研究者们带来启发。
《威廉的洋娃娃》这一故事在1972和1981年被相继改编成了歌曲和电影短片,在世界范围内发挥着深远而持久的影响。
夏洛特·佐罗托的文字颇富诗意。其作品的特色是:所有的故事皆以“小孩”为主角,并以写实的方式,呈现书中小孩的一段“成长经验”,希望从儿童的角度,反应儿童真实的情感,由于描写细腻,又具普遍性,故颇能得到读者的共鸣。
我们特别邀请夏洛特的女儿写了一篇文章,就是下面这篇《说呀,向全世界》。
在这篇文章里,她介绍了自己和母亲相处的往事,特别描述了在她幼年时,母亲是如何带着她在家附近散步,一起观察世界。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夏洛特在艾伦小时候和她散步,交谈,观察自然界的万物,为艾伦种下了多么对自然万物有爱的灵魂,以及多么丰富细腻的情感,以及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而正是这一切,成就了艾伦作为一位成功作家的基础。
《说呀,向全世界》
夏洛特·佐罗托是我的母亲,也是这本书的作者。长距离的散步是她保持一生的习惯,直到85岁时才停下来。不过,她依然住在那栋她生活多年的房子里,直到99岁去世。
这栋房子也是我长大的地方。母亲和我就是从这里出发,去探索世界的,就像这本书中的妈妈和女儿一样。
她是多么热爱这个世界啊!
大多数孩子都喜欢探索世界,他们有着不竭的好奇心,对无论什么都兴致盎然。毕竟,当我们年纪尚小的时候,所看到的一切都那么新鲜、有趣,还有点费解。而且,正因为还“小”,我们离地面总是很近—近到足以瞥见一只爬上百日草茎的瓢虫;近到被温暖阳光蒸出的矮牵牛花的芬芳,很容易就钻进了我们的小鼻子—那香味,可比身边高大、忙碌、缺乏好奇心的成年人闻到的强烈多了。
但夏洛特例外,她是少有的、从未丧失好奇心的成年人。她总是能注意到普通成年人注意不到的事情,并不时地将观察所得记载下来。
她关注植物:树木和花朵,不仅仅是花园里的,还有野花,以及大人们口中的杂草—比如这本书里的乳草,母亲这样描述它:“一朵小小的种子云,飘呀飘。”
她留意动物:狗(“好帅的狗,真听话!琥珀色的眼睛多漂亮呀!”)和猫(“多可爱的小黑猫呀!”)她乐此不疲地看着在厨房窗外的野鸟喂食器前来来往往的鸟儿们,山雀、麻雀、红雀,还有松鸦。
她倾听声音:一列火车从远处开过,一艘船从河面驶过,“溪水汩汩流淌,跃过一块块长满青苔的石头”,“落叶在脚下沙沙作响”。
夏洛特从未停止观察这个世界——即便在成年之后。她如此擅长为孩子们写作,正是因为她总是以孩子般好奇的眼光在打量这个世界。有了孩子之后,她又特别喜欢带着小女儿—也就是我,一次次地去探索。她的好奇心与日俱增:她很想知道,我是如何观察这个世界的;在我这双崭新、稚气、离大地更近的眼睛里,世界究竟是怎样的面貌?
不过,夏洛特和我的好奇心与关注点还以另一种方式交融着:我们是母女。我们彼此相爱。虽然随着夏洛特满世界散步的爱好也成了我的爱好,即便离开家很长一段时间后,我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在母亲人生的最后五年里,我每个月都回家住一段时间,陪伴她,照顾她。每天,我都会趁她睡觉时出门溜达一会儿,沿着水渠和河道的方向,穿过已经改变模样的居民区和风景区(“我们”的小溪变成了涵洞,再也看不见了),也穿过那些未曾改变的风景(水渠边上巨大而古老的树林、鸟儿和紫罗兰都还在)。
我看到这些,并且不曾忘记,是因为我散步回家之后,总要跟夏洛特讲一讲沿途的见闻。通常她刚醒,躺在楼下的小床上,那儿以前是她的客厅。忠诚的黑白花纹的老猫“风滚草”蜷缩在她身边,它的眼睛和床上的毯子一样,是深深的靛青色。我会告诉她,我看见了遛狗的人,或者一只躲在窗帘后向外张望的猫;我会告诉她,我看见了一个穿着粉红色雨靴的小女孩在水坑里踩水花;我会告诉她,我看见了紫罗兰或者金光菊。
即使她卧床不起,我们依然能够以这样的方式一起探索。虽然她的身体在床上,但心灵和感觉却依然自由。我们依然能够一起探索世界,探索彼此。
在夏洛特生命最后的几年里,她的视力衰退了,记忆也大不如前。有些东西或事情她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她回想着一些人一些事,有时却记不起他们的名字。
一个夏日,我散步回来,问她:“我来告诉你我看见了什么,好吗?”
“好,说吧。”她说。
我说,我看见了小鸟;看见了某户人家沿水渠而建的游泳池,泳池旁躺着一位女人,正读着一本杂志;还有哈德逊河,和夏天夕阳下,河面上那条银色的小路。但我特别想告诉她的是,她最喜欢的、曾教我认识的一种花,正遍地盛开。
“夏洛特,”我问她,“你还记得那些野胡萝卜花吗?我们叫它‘安妮女王的蕾丝花边’的?”
她皱皱眉,试图回想,好像几乎要想起来了,但又似乎不太懂我的意思。
我说:“那些花是白色的,非常精致,看起来就像蕾丝花边,真的很像……”
她的脸庞突然亮了,就像太阳—她曾经指给我看的太阳那样散发光芒。同时,她的身上也闪耀着宽慰、幸福的光。“啊,”她说,“现在我记起来了。”
直到现在,即使她早已离开这个世界,我依然始终记得。
夏洛特曾在1974年引用厄休拉•诺思通的一段话,借此表达自己的信念:“成人的世界充满了他们愿意孩子去相信的神话。但是,孩子们知道丑陋的存在,知道恐惧并不总是能被战胜,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尊重父母,知道人经常是孤独的,人也可能是自私和残忍的。”
夏洛特补充说:没有人告诉我们,不仅每个社会的每一个阶层都彼此不同,而且在每个家庭里,道德,爱情,情感和尊重也是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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