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影响,整个帝都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整个街道人稀少,两边的店铺关门闭户。不能堂食,平日早起喜欢到护国寺小吃,买上两个油饼,喝上一碗豆腐脑儿,都不行了。
习惯就是惯性思维,居家办公,早晨的早点改为动手操作,起初我不习惯,一个星期后就适应了。
我是喜欢动手做饭的人,以往忙碌的生活缺少动手情趣,如今静下来了,倒是把做饭的深层灵感激活了。
二人餐也不费事,早点儿主要是花样不多,一般有西红柿鸡蛋汤面、牛奶燕麦粥、蒸水蛋、橄榄菜、樱桃萝卜蘸酱等花样,实在不行我就熬玉米面粥。
胃口似乎总是不满足现状,总有挑剔的时候,鸡蛋羹改煎荷包蛋、一时爽歪歪的感觉。
后来,突然想起来家乡的味道煮鹅蛋,干脆买了两箱子,隔三差五的早点清水煮上两大鹅蛋,个大浑圆剥开外壳,蛋清味道醇厚,蘸着生抽香油料汁,清香润口,我们二人大快朵颐的满足口腹之欲。
后来,胃口似乎有点追求变化,想起来了酱豆腐,夫人有些奇怪坚持要求早点吃臭豆腐,我只好订王致和系列的,料酒、腐乳等若干,早餐味道丰富起来,好在家里就二人世界,餐厅味道弥漫有些不爽,口感不错,臭豆腐也是百搭的小菜,自由自在的味觉感随意而惬意的生活状态就是这样的好。
现在,每天探讨下一次饭吃什么,准备哪些食材,开始有些分歧了。她说想吃白薯,我说季节不行,超市的白薯都是去年的,水分和香甜度没了,过季了。
还是味蕾的倔强,买来的红薯上火蒸,香味果然是差太远了,发柴有丝,失望的感觉。
近来天气炎热,进入夏天,味觉想起小时候母亲做的手擀过水面,豆瓣酱鸡蛋打卤。似乎有三十多年没有吃到了。
尽管我多年,在外边吃过各种老北京炸酱面,但是母亲做的手擀过水面的味道,总是没有吃到。这个遗憾,今天终于我实现了。
清早起来,吃完早点,我回忆当年母亲做的过程,记得母亲说过“软面饺子硬擀面”,手擀面把面粉早点和好,一定要和的硬一些才行。
当年母亲做的手擀过水面,是一扇大的面板,长约一米,宽约六十公分,厚度也有六七公分。擀面杖有三尺的样子,茶碗口粗细。
每次母亲做的时候,我常常在旁边看着,和面,大约两个小时,在面盆里把大面团饧透,这个时候她做炸鸡蛋黄酱打卤,用猪板油起锅烧油,放上蒜瓣姜末,满屋子香飘四溢。
擀面开始,母亲把大面团放面板上,面团磁实圆润,母亲用大擀面杖来回擀压,不时翻个来回擀,面团越来越簿,椭圆形的面片越来越大,最后像个白色薄薄的大锅盖,母亲把擀面皮上再洒些面粉抹匀,避免面皮粘连。
因为擀面用力,加上天气炎热,她脸上浸着汗水,她灵巧用擀面杖来回折叠面皮,形成多层次的类似集上卖的豆腐片的样子。这时母亲切面的刀工熟练展示出来。
只见她左手轻抚在折叠面皮上,右手操刀连续不断,像机器似的,切了的面皮宽窄一致。母亲切完用双手把细长面条抖落来,一缕一缕的放在面板上。农村的大灶,细长的面条在滚开的大灶锅里翻滚着,热气弥漫着。
随后,母亲把面条捞出来,放进盛半盆凉水的水里。面条经过凉水激,由软变硬一些。口感劲道,拌上鸡蛋打卤,拌上黄瓜丝。
麦香味道醇厚,面条劲道,美味佳肴,如梦如幻。
我就按照当年母亲做的要领,操作着。可惜家里面板小很多,面团只能和的小很多,擀面杖也是没有当年母亲的大号的。
鸡蛋打卤黄酱,黄瓜丝都是做出来当年母亲做的味道,唯独面条的长度比母亲做的短好些,因为面团小的缘故。
但是,我把母亲做的手擀过水面味道回归了,一顿回归儿时的情怀释放出来。
是的,我这些年,吃遍了各地方的各种饭菜,大餐也好,小吃也罢,似乎有点不知还有没吃过的菜系。
如今,感觉是味觉的回归,仍然是母亲做的味道才是最好的,母亲包的饺子,母亲做的烙肉饼,烙馅盒子,蒸豆馅包子等花样饭菜可口喷香,才是最好的味道。
如今,当没有胃口吃饭时,我就简单熬上玉米面粥,一碟咸菜,或小葱拌豆腐,就是一次美味佳肴,吃完舒服,心情顿感满足和幸福。
这就是母亲的味道,这才是美食美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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