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冬阳暖暖。温和的阳光,再加上蓝的沁人心脾天空,不免使人的心情愉悦起来。
可是,对于我,以及我们学校的老师来说,今天确确实实是一个悲伤的一天。
就在今天的早上,我以及学校的好多老师,参加了刘老师的追悼会。
刘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资深老师,他再有一年时间,就可以光荣地退休。没想到,刘老师因心脏病再次突发(刘老师前几年曾在医院做了心脏搭桥手术),于上周周六,不幸离世。惊闻噩耗,让我们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我还能记得,在刘老师离世的前一天,也就是上周星期五的早上。天刚刚亮,我到校后在车棚下停放电动车。刘老师比我早到一些,他拿着抹布,在车棚下擦拭着车子。全校的老师都知道,刘老师爱干净,经常把自己收拾的很利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笑着对刘老师说,让他早上别骑电瓶车了,把汽车开着多暖和(刘老师是学校最年长的有车一族)。
世事无常,生命脆弱。谁都没想到,上周还在学校上班,和同事谈笑风生的刘老师,已经驾鹤西游,在另外一个世界去了。
从教二十多年,我已经见过三位老师,还没有退休,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因病去世,远远没有活够我们所认知的平均年龄。这样的事实,不由地让我心生感慨。
参加刘老师追悼会的大多是老师,除过我们学校的,还有其它学校的。追悼会是在刘老师老家的小院里进行的。偌大的院落,因为这么多悼念刘老师的人的到来,显得有些狭小。整个追悼会,庄重肃穆,时不时还有人悲伤啜泣的声音。
我和所有参加追悼会的人一样,静静地肃立着。刚开始,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着,随着哀乐响起,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出刘老师是身影。那种从心底生发出来的悲哀和伤感,还有人生苦短、生命易逝的情绪,一下子把我“俘虏”“淹没”了。
追悼会完毕,我从刘老师老家的小院出来,冬日绚烂的阳光,把我的眼睛刺得一阵生疼。我想把自己的情绪调整一下,试了试,还是觉得神情恍惚,不能自已。
下午,我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吃过晚饭,天还没有黑。因为今天冬阳的“热情”,空气里洋溢着如春天的暖意。我散步在操场跑道上,旁边不时地有学生跑过。放眼望去,几个篮球场上,学生们生龙活虎,奔腾跳跃,肆意挥霍着生命的张力。我的耳边,传来的是此起彼伏朝气蓬勃的生命气息,是无法阻挡给人力量的某种神奇。
不知怎的,低落的一天的心情,竟在操场散步之时,一点点变得高亢起来。我似乎有点醒悟过来,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生命里的过客。是过客,那就要时时刻刻接受一切,包括各种意外。
已到深冬之季,像今天如此温暖,是反常的表现。后面,必定会迎来寒冷的冬天。
我相信,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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