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乡背井三十多载,回乡的念头,只存在每年双亲的忌日与清明节;家乡的一草一木,少时的老屋与炊烟,童年的往事,犹如过眼云烟,在记忆中慢慢褪色。
为着追求美好生存的延伸,却在复杂生活中逐渐麻木了脑袋,亲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时热时冷;假如要是无意翻看手机收藏键,大嫂的生日,当真又记不起来了。
愧疚之时,昔日的往事在脑海里又若隐若现。大嫂刚过门时,我才十几岁,除了当兵的二哥,家里还有父母、三哥、姐姐、弟弟,总算是庞大的家庭了,当然也有干不完的活儿。
我只知道,从此母亲负担减轻了许多。大嫂早年丧母,上有一个兄长下有二个妹妹,少女时代就帮忙父亲支撑着家庭;也许经历过的苦难使她更早懂事,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对她来说并不济于事,她真的很容易满足一切。
在生活中,我父亲有时的暴脾气与母亲偶尔的唠叨,大嫂也只是一笑置之,从来都不敢与大人面红半句。
自从我母亲不幸去世后,家务之事,根本是大嫂在操办;在潮汕很崇拜迷信,每年的每一个节日与几乎每个月都有的祖宗忌日都要祭祀。尽管我后来成家立业,飘在异乡,对一些小的节日或公祭,大嫂不说,哪里还会记得起来。
我竭力的想着大嫂的故事,从她青春年华到现在的白发丛生,从她心地善良朴实无华的平凡人生中,寻找亲情的叠加;我不断删除写了又写的一些情节,虽然写不出起伏跌宕的情感,只是在普通生活中有太多雷同的回忆;但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大嫂的一场大病在急诊时,自己潸然泪下的场景,才觉得是亲情凝聚很久的爆发。
现在老家只剩下大哥大嫂厮守着,随时应付着乡亲宗族的一些人情世俗;只有他们才维系着我们对故乡的梦回萦绕,与亲情的牵挂;只有他们,才会宽容我们有时象大小孩一样,自私任性或不懂事。
草此拙小文,后祝大嫂生日快乐!
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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