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地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我相信你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
——泰戈尔
星星很好,但我更中意月亮。
对于你,我犹如黎明之下的一朵玫瑰。我能给你的只是掩藏在半斤月色下的安宁和难眠的静谧。
清晨,当你睁开眼睛,我将把自己留给一个沉睡的树林,溪水潺潺悠悠的世界,这是一滴落入你芳华深处的月光,它将使你的微笑更加甜美。
当黑夜欢腾,月色黯淡,它将化作云朵裹着的雨珠,汇成你少女心里的秘密。
你像蔚蓝而浩瀚的暖洋,载歌且舞,当你轻快地向前奔流,永恒似在歌唱。
我像炙热而无垠的沙漠,缄然不语,静默如山,明朗地注视着你。
我像巨大而愚蠢的浓雾,蓦然而来,隐去稻谷似的躯体,并把心灵综裹在灰色的小岛上,四处随风。
你像纤长而嘶鸣的闪电,划破千里之外的惴惴不安。
我们旅行的时间很长,旅途亦是。
天刚破晓,我徒步起行,穿越广漠的世界,在你的城市之上,留下步履的足音。
离你最近的地方,路途最远,最简单平凡,三个字的音调,需要最艰苦的练习。
我要在每个时刻的月光下叩首,为了在那未知的时辰里,为了漫步在阳光下那虔诚的心。
那时,我的眼睛向天空张望,最后噙着泪眼说:“你原来在这里!”
我的问话“你在哪里?”融化在我万股的泪泉里,和你保证的回答“我在这里!”的洪流,一同泛滥了全世界。
这时的我,暂且忘记了时过境迁——所以我来了。
来罢,像夏天洒下甘霖,你来到我身边罢。
以你天姿国色的身影,以促使暗沉的森林加速花枝吐艳的步伐,以唤起山泉奔向远方的激情。像夏天的甘霖,到我身边来罢,以生命的许诺。
我和你相逢在黑夜与白昼汇合的海边;在那里,月色惊退心事,在那里,无边无底的蔚蓝深处,映射出的月光,穿过迷蒙的泪雾。
我专注地凝望着你的脸,在未知的海岸的轻风里,悄悄地放下一朵爱的鲜花。
阴晴无定,为你而来的时节,望着月亮等候,是我的快乐。从不可知的星空带信而去的使者们,向我致意又向前赶路。我衷心欢畅,吹过的风带着属于你的清香。这时我自说自笑,就连月色里也充满着应许的芬芳。
我们的故事扬起风帆,在无人渡越过的大海上前进;这儿的波涛互相追逐,而我们在捉着一个永恒的迷藏。
——2022.7.26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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