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的香山，以其闻名遐迩的红叶吸引了数以万计的赏叶者。我不是赶潮者，但也躲不过这长达一个月的红叶节。
挤车、转乘——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漫长而拥挤的车途。没到终点站，在离山脚远远的地方，已经看到层层叠叠的人群，慢慢地贴着公共汽车向前涌动着。
东门入山，随着人流向前，过了一重门，到景点服务区的厅看了看简介，定了定神，再向东南上，路还算平畅，直到双清别墅。这是个很幽雅的地方，两道清泉流下，故名“双清”。以往曾见，不过这次到了枯水季节，仅有两条水道可见。毛泽东曾经居住和办公的房间很简朴，卧室、会客厅、办公厅，三间而已。转过，有展厅一间。
从双清别墅直上，紧邻便是欢喜园，望去有形似蟾蜍的巨石两块，古已有名。
若欢喜园向回退，西为香山寺遗址，从山腰可望见，颇为平坦广阔。
欢喜园向上，东南道便是土路，部分路段没有护栏，大约因为不像正路，越走人越少，然而一路清风拂面，风景也颇为可观。红叶皆居于香山群之东南，故而沿途满目皆红，景致风味十足。
至山腰回望，见异景。山有缓坡七八，层层相错，一顺而上，红叶中杂深绿叶，色色深浅不同，迎着阳光处，更是一片灿烂明媚。
继续前行，有叉路，一条为向上石级，直通登顶，一条仍为土路，缓行向上。土路之后，有石墙隔断，不可再过，沿墙边路行，但见红叶遍山，一览无余，视野相当宽阔舒适，心胸有一览众山小之感，不禁浮现“万山红遍，层林尽染”诗句于脑中。
路旁有简介牌谈到香山红叶的种类，方知一路之上所见红叶，除了平常能认识的枫叶、爬山虎叶之外，尚有十余种，而在香山最多的红叶是名为黄栌的树叶，椭圆形，闻闻略带香味，倒是别有趣味。
不知道沿着山脉走了多久，上上下下过了几个山头，终于到了香炉峰。此处的游人分外多，平时稀稀疏疏的场地，此时却是连找个站的地方都困难。
香山卖红叶和食品的商贩，平日里光顾者甚少，在这红叶节时生意可难得地红火，招呼客人是分身乏术。这给平日里肃静的香山，增加了难得一见的尘俗气息，也算得上是香山之魅的另一面吧。
无论是清静还是热闹，香山永远是香山，都是它真实的面貌，是它的全部。或许，再来几次香山，仍然次次都有新的意韵带给我们。
（作于2007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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