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飛

秋走春又歸，重回舊巢地。
來時雙飛燕，去時一家親。

今天好不熱鬧！一隻小燕在母親的護航下展翅而飛！

母燕領著小燕學飛，我在一旁看著，不願錯過這難得的機緣。只見小燕兒從地面飛上矮牆，飛到茶花樹上，再到高壁，到屋頂，到晾衣繩上。一開始時，小燕兒只會跳躍，然後才開始進行短距離的飛行，漸漸的實現了方向控制，最後漂亮的自行飛回窩裡。

精彩！我心裡興奮的呼叫。

小燕子仿佛是飛走的時光，忽然之間，它已經長大了；忽然之間，夏天快來了。

二月泥融飛燕子，不久前老燕才飛回老院子，然後在舊巢中產下了新兒。兩隻大燕、三隻小燕，就此成為我們院子中成員。或許這麼說是不對的，因為老燕本就住在院子裡，只不過冬天來臨前去了遠方旅行。不管怎麼樣，有了它們，院子變得更有生氣。

大燕產下幼兒後，我們也隨著早起的陽光和燕子調整了生理時鐘。大燕為了養家勤勞的早出覓食，而待哺小燕兒在我們仍未醒來時已經嘰嘰叫嚷要吃的，燕子們在清晨六點十五分左右就開始大合唱，我們也習慣了在它們的鳴叫聲中迎接天亮。

燕子歌聲隨著日子過去而變得越來越響亮，於是我們知道小燕已經悄然長大，長了身體，有了羽翼，羽翼雖不如大燕烏黑晶亮，卻已經有了成年的風範。

今年老燕一下生了三胎，三隻小燕擠一個小巢，總要擔心它們會不會又摔下來，怕它們像去年墜地而亡的小燕子那樣遭遇不幸。

前幾天還跟妻子說，希望能看見燕兒學飛，沒想到調皮的小燕一下就勇敢的完成了它的第一次飛翔，也實現了我的願望。

我知道，另外兩隻小燕也很快將御風而出，飛翔天地間。隨後它們一家子將齊心合力的為下一次遷徙培養能力、蓄備能量。當燕兒遠去後，也就是我們又開始期盼春天的時候。

我知道，時光它並不回返，燕子明年或將歸來。

金金說，她家妹的名字裡最後一個是“燕”字，就是因為她出生的那年新居（現在已經破敗）墻角築了好幾窩燕子。小時候老人家常說燕子來築巢，是一個家庭和美有人氣，房子乾淨安全的象征 ——在老家的房子無人居住後的這幾年，果然燕子逐漸遷走，只留下空空的泥巢呢。

我也聽說，燕子是最親人的，所以與人一起生活。可是在大理農村，許多老房子被拆除並重建成水泥房後，燕子也不再來了。環境惡化同樣也能驅走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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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exicun20140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