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和好友出去浪,火车上和旅途间隙重读高考复读那会入手的柴静的《看见》,顺便打发大把时间。未读完。脑袋突然蹦出一些哲理,我开始思考真实和真相的区别。
我想我对柴静感兴趣并欣赏她的原因之一是我有股倔劲,原因之二是我喜欢探索习惯往深处挖掘,和这个朴素又洋气的山西大姑娘相似。从她的字里行间记下了些喜欢的话,至少现在觉得是有道理的:
*知道和感觉到,是两回事。
*张洁总担心善良的人做不了刚性调查。其实只有善良的人才能刚性。
*人是一样的,对幸福的愿望一样,对自身完整的需要一样,只是她生在这儿,这么活着,我来到那儿,那么活着,都是偶然。万物流变,千百万年,谁都是一小粒,嵌在世界的秩序当中,采访是什么?采访是生命间的往来,认识自己越深,认识他人越深,反之亦然。
*一个人他的心再硬,也有自己心底的一角温柔。
*一个得不到爱、得不到教育的人,对这个社会不可能有责任感。
*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
*“新闻调查”的同事小庄有句话:“电视节目习惯把一个人塑造为好人,另一个是坏人,实际上这个世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做了好事的人,和做了坏事的人。”
*不要因为一样东西死去就神话它。
*不过我觉得这没办法,处身的环境决定如此,就像小项说的:“一个饥饿的人,赶紧吃上一顿肉就能活命,这时候你不可能也做不到脍不厌细,只能端上一碗颤巍巍的红烧肉。”
*泪水和愤怒是人之常情,但我慢慢觉得公众对记者这个职业的要求是揭示这个世界,不是挥舞拳头现在什么东西的对面。
*我有点理解了Ann的想法——一个世界如果只按强弱黑白两分,它很有可能只是一个立方体,你把它推倒,另一面朝上,原状存在。
*钱老师回信说:“追求真相的人,不要被任何东西胁迫,包括民意。我们要站在二零一二、二零二二,甚至更远的地方来看我们自己。”
信的最后,他说:“不要太爱惜你的羽毛。”
我明白他的意思,做调查记着最容易戴上“正义”、“良知”、“为民请命”的帽子,这里面有虚荣心,也有真诚,但确是记者在困境中坚持下去的动力之一。现在如果要把帽子摘下,有风雨时也许无可蔽头。
*采访不用来评判,只用来了解;不用来改造世界,只用来认识世界。记者的道德,是让人“明白”。
*我想起问过Ann,如果你认为安娜的方式并不是最好的方式,那什么是?
Ann说:“Doing the right thing is the best defence.”——准确是最好的防御。
*无论如何自制,人的情绪是根除不了的,有时松,有时紧,永远永远。
*他写道:“准确是这一工种最重要的手艺,而自我感动、感动先行是准确最大的敌人,真相常流失于涕泪交加中。”
*老范说她坐在机房的屏幕前,想起这件事,看着王的脸,理解了“有的笑容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
*……
…
看见的确是真实的,是发生了的,可真实不代表真相。真实,也许为真,也许为谎。儿时常从旧社会游击战等题材的战斗类电影中听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四眼”越来越多,眼睛还闪亮如往常吗?
今天毛概课老师讲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以前这些理论对我就像安眠药和麻药只会无聊又无感,而随着长大和经历一些有趣的事情才慢慢体会到这些存活百年千年万年的道理。
总要去做,才触得到,才走的稳实,才更会走的远。爬山的时候,总想起脚踏实地和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现在是我这代青年打下基础建立三观各种观的时候,很可能也容易被谁影响,我想,人是很多因素的综合体。现在我们可以没有立场,但要有自己的思想观点和头脑。需要去探索、摔跤…来认识这个荒凉与热闹的世界。像一棵大树,干是挺拔的,枝有曲有直,像山路蜿蜒曲折,最后登顶一刻美景一览无余。我们的人生路大致为好。一切变得越来越好,因为我们本身向着美好,向着阳光啊,因为我们无时无刻积累着。量变引起质变,高中化学老师总是挂在嘴边。
加油,嗯哼,
You can surely deal for its your life&your time.
每个人是凡人。
你总是自己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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